蓝花楹树光秃秃地叉着雪,她小小一个影子映在雪地里往回走。
陆柏良头一次想——伸手捉住那个影子。
要腊八的时候,周子绝和他聚会,他们去了疗养院看周思柔。
护工说:“她最近的情况还是没有见好,好在我们天天给她按摩,肌rou萎缩得还不是很厉害……”
陆柏良说:“好,谢谢你。”
他最近也和程千山聊起过周思柔,即使是程千山这种国内的神经大拿,也只能叹气说:“得看天意了。看再过几年国外这方面的研究有没有什么突破进展吧。”
周子绝替他meimei耐心地擦着手,他对陆柏良说:“我要去拍一部矿难题材的片子,可能这一去,要么是一两年年才能回来,要么。”
周子绝说:“要么后面一直都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危险啊。要下矿井的,那是玩命的……”
周子绝顿了顿,“如果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帮我照顾好她。”
“嗯。”
陆柏良没有劝周子绝危险就别去,他向来都是个执拗的人,谁也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