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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啦,陆博士哥哥”
这是她每封邮件后的结尾句子。
他们这样一直保持着邮件来往,陆柏良以前习惯的事情有:晨跑,温书,做实验和坐诊。
后来就又多了一样:每周回复阮胭的邮件。
元旦的时候,程千山临时飞加拿大参加一个学术会议,陆柏良就帮程千山去给本科生带代两堂通选课。
第一节 课下了后,坐在第一排的学生上课不专心,糊着窗户玩。
他轻轻咳嗽提醒,学生依旧不听。
他讲课的时候,就始终往那个方向看。
直到玻璃窗户上的白色雾气被那名学生给糊开一大团,透明的窗户外露出一张被冻得通红的脸。
陆柏良的粉笔差点没握稳。
他看了眼时钟,还有十分钟下课,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继续在黑板上,冷静地讲着课。
讲了几句,到底还是忍不住往窗外瞥,那个小女生不住地跺脚,似乎被冻得有些过分可怜——
“今天先提前五分钟下课,大家回去好好复习。”
说完,他就把粉笔放到桌上。像往常一样,依旧有很多女同学走上来,红着脸找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