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他点了点头,他便坐了回去。
那座次安排,言渚恰巧就坐在了陆思音对面。
陆铭去世的时候他还小,但小时也听人偶尔提过,陆侯爷一把胡须从来杂乱,端是一看便可止小儿夜啼。但他未及弱冠之时也曾是流落西北的皇家画师赞颂的端正俊朗,如此看来肃远侯倒是继承了几分陆铭的模样。
方才言渚从她二人身旁走过,陆思音的手就乍凉下来,绿英一直轻柔侍候着,笑道:“没想到这淑妃娘娘看上去还如此年轻娇柔。”
“淑妃不是端王生母,如今也才过而立之年,自然风姿依旧。”她应下。
言渚的生母本是另一位后妃,只是那女子生下他四年便撒手人寰,那时淑妃不过十四岁,是户部尚书最小的女儿。皇帝将言渚交给她抚养,这些年二人看上去倒也是母慈子孝。
等到一阵喧闹后皇帝才缓缓而来,此时天色已暗,接连不断的锦绣灯盏在这道旁散开,昏黄焰光下陆思音这一身素净也被铺上了一层华贵之色。
“陆家的孩子在哪儿?”
皇帝受完众人的礼端坐上位便即刻问道。
陆思音深吸一口气正欲起身,坐上之人便又道:“不必起身了,皇后指给朕看了。”
她仍旧在自己座旁端行了个跪拜之礼,她看不清皇帝神情,那声音也是威严低沉,听不出喜怒,这样的情形便更不可以大意。
“是个懂礼的孩子。”皇帝略带笑意的声音传入她耳,她才将悬起的心放下一些。
席间时不时有人走动,那华贵衣裙之下都是步步生香。陆思音不好起身便只是众人偶来敬酒,她应对起来也还算得体。
她才饮下明国公家的世子给她敬的酒,腿上就突然感到一阵疼痛,是绿英在掐她。
“肃远侯。”
那声音一瞬就将她从缥缈仙境拉入了拔舌地狱,她握着酒樽的五指发白。
言渚走到她身前抄起她案上的酒壶将酒水倒入樽中,听着那酒水撞击酒樽的清脆声音,又听到坐在案前的人沙哑低沉声音传来。
“阁下是?”
语气平淡没有任何异样。
言渚蹲下身子,陆思音一瞬间觉得他身上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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