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喊全名了?”哈博睨了她一眼, 话风一转, “要将喊不喊, 喊出一个姓又猛然后悔的场面, 毕竟这段感情, 沈清河比燕惊雪先明白。”
迟亦喝了口冰水,没再反驳。
又拍了一镜。
——
沈清河“燕”字刚刚出口,及时咽了回去。
燕惊雪好似没听见, 直到沈清河走出竹园大门, 她身侧微微发颤的手才蓦然放松下来。
她听见了,但她不敢再多说话。
已经过了,说用膳后教沈清河放风筝的话, 她说出来就后悔了,不能跟沈清河交往太亲密,她是谁,她自己心里清楚,绝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可爱。
……
迟亦去换衣服,千九还有一场戏。
楚国皇帝的圣旨,像一道天雷,炸醒了燕惊雪的美梦。
她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杀掉容不屈。
都怪沈清河,让她不知不觉把这个事儿忘到了姥姥家。
这么多天,莫说容不屈本人,她连容不屈这三个字都没听见人说起。
太要命了,燕惊雪借口要睡回笼觉,把人支了出去。
沉着脸一边换衣服一边心惊胆战——沈清河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