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装作漫不经心像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就这样和她提出一个个小小的要求。
“哦,我们要不要去照张照片?你不觉得房间床头有点空吗?”
“不了,我觉得挺好。”
“你觉得这对戒指好看吗?我们要不要也买一对纪念我们这段契约婚姻?”
“没必要。”
“陈老师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请回来,路莓你告诉我。”他喝了酒,温吞地问她。
她那时怎么回答的?
哦,她说的是:“陆佑,你喝醉了。”
陆佑便抬手遮住了眼,声音依旧温吞:“嗯,我一高兴,就喝多了点。”
……
太多太多了,那些都是他小心翼翼的喜欢,试探而又轻柔地伸手,想要触摸精心照料的玫瑰,却又唯恐惊吓了那朵娇艳的玫瑰。
可是玫瑰不知道养花人的呵护,张牙舞爪地亮着身上的刺,一次又一次,将靠近自己的手刺到遍体鳞伤。
那段时间她太忙了,忙着应付公司的那些老油条,忙着驯服刁钻的员工,忙着照顾生病的母亲,忙着很多很多的事,唯独把陆佑给忘了。
她的时间分给了很多人,唯独将他拒绝于千里之外。
她太自大了。
她当年到底是有多神经大条,看不出他眼底藏着的汹涌爱意,才能伤人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