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金弦玉圆珮。教坊司有规定,只有入司内满三年,才有资格领手牌在规定的时辰出门。如今她刚入教坊司不久,灵后派来看守她的人应该还在,此时即便她托徐娘想办法拿到了手牌,想必她刚踏出教坊司的大门便会被抓,平白给灵后送上问罪杀她的机会。
萧放明知道她没能力出京,才会那般求他,为何还让她凭一己之力去幽北找他?莫非真如徐娘所说,萧放是留了个玉佩耍她?
北歌望着玉佩,好看的绣眉轻蹙了起来,这玉佩虽然在外人看来能代表萧放的身份,但到底是灵后所赏的,萧放又一向与天家不睦,或许真的并未将这个玉佩放在心上……
北歌咬了咬唇,突然将手中的玉佩朝妆奁上一丢。
她是不是应该明白,萧放那晚没有碰她,就是不答应的意思……
玉佩在桌案上颤动作响,好阵子才渐渐安静下来,北歌咬唇盯看平躺在桌案上的玉佩许久,还是伸出小手,轻轻拿了起来。
这大周的天下,若是萧放不成,又还有谁能帮她呢?
既然他留了玉佩,无论他心中答应与否,她都先有机会去了幽北再说。
……
上阳宫外数十级台阶上,由皇宫正门一路跑来的信使,正手捧着幽北八百里加急军报跪在殿门外。
巍峨的宫宇,在夕阳落却十分,更填了几分肃穆。正殿的门从内缓缓打开,一个身着暗蓝色宫装的宫人步步走出来。
她脚下的步伐颇快,上身却不见丝毫摇晃,稳若一碗端平的水面,一看便是宫中经年累月苦练下来的本事。
陈尚宫在信使身前驻了步,她接过信使双手捧于额前奉上来的信,随后淡声说了句:“退下吧。”
拿了军报,陈尚宫又快步回了上阳宫内,她放轻脚步走到灵后身前,稍作屏息,俯身将军报双手奉上。
瑰色贵妃榻前,由波斯进贡的水晶所制成的屏风,在殿内通明的烛火下,变幻着耀目的七彩色调。榻上侧躺着闭目养神的女人,即便已位至大周太后,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
灵后听见声音,缓睁了睁眼,瞧见陈尚宫手中的军报,挥了挥素手。
陈尚宫看着垂头称是,随后撕开了密封的信口。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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