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没必要强求。既然你想另谋高就,那就算了。”
“可谁知后来你竟然恨上了简淮意。为了报复简淮意,你不惜把江陵、把整个《强风》都拖下水……唉!你说这事儿……”
段笙林低头,两手握拳放在膝上,仍旧不发一言。
他的脸色远比躺在ICU时更加苍白。下唇紧咬,几欲渗血。血红的嘴唇是他脸上唯一的颜色。
“你为什么……”他的声音哽咽,就像被命运狠狠扼住喉咙,“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曾强无奈:“因为我不知道那些事儿都是你干的!要是我知道了,我能不赶过来骂醒你吗?!”
段笙林惨然一笑。仰起头来,两行清泪顺着惨白脸颊,缓缓流下。
“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
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就连眼神都空荡荡的。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也已经失去一切,付出了最惨烈的代价。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