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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铺着干草,马儿们都在自己的小隔间里打盹儿。有卧在干草上的,还有站着睡觉的。
江陵开了灯,十来匹马都从栅栏里探出脑袋来,歪头张望着。
见是江陵,有些马就安心地重新睡去。还有的则伸长脖子,张望江陵手上有没有胡萝卜。
“没有。”江陵两手一摊,朝那几匹马笑笑。漫步着朝里面走去。
“这是你养的马?”简淮意两手插兜,跟在他身边。
“不是,只是喂了几顿胡萝卜,它们就记住我了。”江陵回头,见简淮意两手揣在兜里,不知是冷还是有些拘谨,便笑道,“你可以摸摸它们,拍拍马头,或者脖子。它们会很喜欢的。”
“每匹马都有自己的名字吗?”简淮意站在一匹毛色纯黑的成年马前面,看到马栏上挂着的名字“土匪”,不由失笑,“这还有叫土匪的?”
他说着就伸出手去,想要摸摸马头。
江陵却忽然拽了他一把:“等等,这匹不行。”
简淮意措不及防,被他拉到身侧。呼吸一紧。
江陵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猜想他大概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有身体接触,便稍稍让开一些,解释道:“你看,这匹马的耳朵是往后倒下来的。意味着它现在很警惕,在防备你。这时候你去摸它,可能会被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