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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十分平静,还是敬语,光是这样就够异常了。
肃清王很懂礼貌,会对敌人予以敬意,然后毫无犹豫地行使暴力。
王的声色,诉说的话语,在听的这方看来只觉得像是内心有异。
青年战战兢兢,看起来毫无自信的眼神,彷佛要看穿自己的内心所想,聚精
会神地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那,昏暗的黑瞳中,发出的问题仅有一个。
——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
「————」
当然,自己应当表示自己不是敌人。
可是,希格尔木的话语权被剥夺,被禁止出声作答。
若是出声,若是还以眼神,若是以态度表明,说不定反而惹其不快。
这份恐怖缠绕老人的内心,将人生最漫长的十几秒化作了永恒。
感觉这一切只是个笑话的,都已经死了。
结社的做法过于激进,四大国里社会的中枢,大部分惨遭毒手,变成了已经
一无所有的病巢。
要活下来,只能避开病魔,或是克服病魔。
而,这克服的方法,只有名为顺从的全面投降。
不可沾染的不治之症,老人正是没能逃脱,才到这一步的。
一切的回答都已事先想好,下定了服从的决心来到这里的。
但是,希格尔木在这里才终于理解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自己彷佛被绑住手脚,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被扔入水中,呼吸痛苦,喘着气
渴求氧气。
在陆地上,在房间里,在这视线下,溺于水中。
「————」
这、不是病,是诅咒。
肃清王是受到了无可消抹的诅咒。
病态的恐惧让其目光暗澹,无法消去的疑神疑鬼将其内心侵蚀。
他,畏惧人类。
畏惧,猜疑,憎恶他人。
正因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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