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追我也没结果的!”
仙鸽自那日和裴翊结下梁子,每见着他,便觉得浑身骨头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和他打上几个回合,哪得善罢甘休。
仙鸽不由分说地追着他啄,撵着他跑。裴翊被逼得上蹿下跳,狼狈不堪,却也念着它是钟白养的鸽子,不能伤着,只能如此周旋。
侧廊过道之外,利刃携朔气突刺,明是八月的天却陡然寒了几分。
白须老道旋身点地,苦口婆心道,“既怀啊,你就放弃吧,成仙是机缘,更是枷锁,是从出生就注定了的。你莫以为你说些么么情深义重,想不成仙便不成仙,这命定之事由不得你的!”
赵既怀立身窗沿,黑黝黝的瞳仁定定凝望虚空,闻言,嘴角微敛。
“哎,也不是师傅偏偏要做这个打鸳鸯的棒,师傅何尝不想看到你和小白幸福呐,可你指不定哪日便要飞升,若是现在由着性子,日后你一拍屁股升了仙,留下小白一人,你让她一个人怎么过?”
赵既怀掀了掀眼皮子,古井无波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微抿的唇弯起,一道温朗声音飘进空气。
“我怎会抛下她母子二人。”
平平淡淡一句话,杀人诛心。
母子?
柳霁怒目圆睁,盛怒挥剑,“孽徒,你这个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