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被子啊——”
钟白止步在那篱笆墙外,并未跟上去,她用胳膊捅了捅闻余,“师兄,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啊?”
闻余瞥她一眼,“再忍忍吧,她们人多。”
……
这一忍就再忍了两日。
闻余师兄在大师兄的日夜熏陶之下,愈来愈沉默寡言,成熟稳重,再不是以前那个笑她嘴馋养了一院子鸽子的少年了。
大师兄的消失,那神秘的池子,仙君的话语,还有仙鸽给她的一脚。
一件事情都没解决,迷雾反而越缠越深了。
钟白每日浑浑噩噩,心不在焉,满心思索着这些事情的联系,总算是从这片混乱中理得了几丝头绪,可结论又过于荒谬大胆,反而叫她更迷惑了些。
这时,她乍然想起了飞云峰上的孤寡师傅,师傅平日虽不靠谱了些,但胜在阅览群书,学识渊博,对这些稀奇事情定有所了解。
钟白向人要了纸笔,修书一封,又向闻余师兄借了只信鸽,将信带回飞云峰。
…
山谷的夜寂静幽邃,难眠的人披了件衣裳,又爬上了屋后的山坡,只是这回并未见到仙鸽,却见到了另外一人。
“棠衣?”
“姑娘,你怎来了?”
那人愕然,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赤剑藏到了身后。
谁能想到,那每日抱着剑,面色冷漠之人,竟是个深夜练习剑术基本功的三脚猫打手。
“睡不着,便出来走走。”
钟白走到那山坡边上的石头边坐下,扫了扫一旁的草地,示意棠衣坐。
那人默然收了剑,在她身侧坐下,她低着头,局促地抿了抿唇,“姑娘……都看见了,棠衣,没什么天分。”
钟白抬头,望着夜空中的一轮圆月,喃喃自语:
“记得小时候在飞云峰时修习剑术时,我天资愚笨,剑法进度总在其他弟子之后,那时我也打算放弃,可师傅对我说,这世上,有天分的人太少了,所以,愚笨不是借口。”
棠衣扭过头,目光灼灼,“后来呢?”
“后来,我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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