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复得很快,已经能上班了。演唱会的日期渐渐临近,她不停地问我该穿什么衣服,我说,跟平时一样就行,多穿点,可能会冷。她说,我第一次看演唱会,也是第一次出浙江。我问,没出去旅行过吗?她说,没有。我笑着说,放松点,要上台的不是我们,我们是去享受音乐的。
日子终于到来,我请了一天假,买了两张上午出发的火车票,一早就去车站等她。那时余姚的高铁站还未开通,汽车站和火车站连在一起。我看到她穿了风衣和牛仔裤,背着熟悉的h颜色的包,从站里出来喊我,我一把抱住她,她急忙说,等等,给你带了两块小蛋糕,要挤扁啦。我说,扁了更好吃。那件宽松的风衣把她衬得小小的,我说,等会的火车就是从宁波开过来的,其实你直接买这班票就行,我在这站上来。她摇着头说,我要跟你一同出发。
我三两口就把蛋糕吃完,很快到了检票时间,上车后,我让她坐在了靠窗的位子,说,后来我妈向我来问过你,问你是不是我女朋友。她贴过来挽住我,说,上次我脑子很乱,没想过会见到叔叔阿姨,什么准备都没有,也没打扮,回去时想起来,我还紧张得要命。我笑着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紧张什么。她把额头抵我肩上,问,那你怎么回答mama的?我捏她脸,说,这么快就改口了,可惜我妈不在,不然她得给你红包才行。她笑着打我。
我说,我当然是承认了。我感觉到她整个人都贴住了我,我说,看书吧。她说,嗯。我拿出一本《人类的群星闪耀时》,说,这书是讲一些历史故事的,写得很好,就跟看一部部电影似的。我们一起翻开,窗外树木石草掠过,我发现她总不能专心起来,时常转头看向外面。我说,回程路上再看吧,我们听歌。她说,好。我把另一个耳塞给了她,打开手机,吉他独有的声场在我们耳中跳动开来:wegottheafternoon,yougotthisroomfortwo,ohitodo,dise,discyou…
她说,真开心,好喜欢这首歌。我说,这张专辑的歌都很好听,我趴床上的时候听着,能感觉到毛孔全舒展开来,结痂们在变硬和脱落。她笑着说,是能疗伤的歌,那今天又好些了么?我说,嗯。
我们在火车上买了泡面和快餐,几小时后到达上海虹桥站,下车后开始摸索如何坐地铁。她没坐过地铁,而我只在几年前去我姐学校时坐过一次,全然没了印象,最终在一个陌生人的帮助下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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