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县城里全是些个老朽,都快成了死城了。”老人感叹,天阳也把热水端了过来。
“多谢老伯,我叫蓝山,他叫狄天阳,以后您就把我们当成您亲儿子,不用这么客气。”
“好!好!”老伯一个劲的点头,眼里满是欣喜。
提到县城,蓝山的问题就来了:“老伯,方才大家都说吃自家的粮食,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县城里的年轻人全都丢下老人不管逃荒了吗?除了那些个衙役,竟未看到一个身强力壮的。”
老人一声长叹,摇了摇头,搓着手上的老茧,默了一会儿,像是要把布满皱纹和茧苍的手搓成二八姑娘的一般,才慢悠悠开口道:“公子有所不知啊……”皱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晶晶闪闪,“若说世道再艰难,有官家施粥,再采些野果,打些野味的,也可勉强支撑。”
蓝山点点头,正是如此。
老人又是一阵唏嘘,“县老爷是父母官,可这父母官却是要任命呐。”
蓝山有些着急,老爷子您倒说些重点啊。
“半个月前官府下了告示,要征年轻力壮的人去修河堤,这倒是应该的,这里年年夏涝,早改好好修一修。”老人喝了口水继续道:“可是年轻人没走两天,官府又下了告示,说是府里存粮不足,虽然已经上报宰辅,请皇上下旨振粮,但是从批复到运抵,还要些时日,为维继不足,先从百姓家里征粮。”
“从老百姓家里征粮?”蓝山吃惊,“田都被虫子吃了,眼看百姓就要挨饿,谁还有闲粮上缴?”
“正是这个理儿啊!”老伯一拍大腿,重重地点头:“今年铁定没有收成了,家里这点粮食还不知能维持到几时,谁愿去交。官府一看如此,派了那帮狗腿子衙役挨家挨户上门要粮,那架势比强盗还狠上几分。”老人哆嗦了几下,“我小儿子被征去修堤,大儿子腿脚不好没有去,我给他们一家塞了粮食让他们赶紧走,剩下我一把老骨头,那些官家的狗也不能把我怎么着。”老人抿紧了嘴唇,但立刻又垮了下来,“只是我那小儿子一去半个多月,一次都没回来过,音信全无,也不知这堤修得怎样,人累着没有。”老人的眼睛昏黄,些许浊泪闪在眼角,也闪在蓝山心里。
蓝山心中暗暗有了眉目,修堤自然要向上要专款,如此先捞了一笔,雇用人力的工钱粮款竟然让百姓自己掏腰包,这省下来的钱又入了官家的口袋,里外里克扣两次,竟是空手套白狼的好买卖,没有成本全是利润,真是算计到家了。工人自是不敢放回去的,还有严密首住口风,否则,让这些年轻人知道了自己家里如此,还不闹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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