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刚走到五河县门口,蓝山立刻拉了个老伯打听最近的鞋铺在哪里。
“鞋铺?小哥外省的吧。这儿穷,鞋都是自己做,再说,就算有鞋铺,人家也早就逃荒去了,我们手里有点钱还去买粮,哪有闲钱买什么鞋。”老伯一副你不识民间疾苦的表情,拄着拐棍,摇着头,慢悠悠地往城里走。
蓝山的愤青心态被严重打击,我是最忧国忧民的了,好,鞋的事情仍一边,我要办正事了,他追上老伯,搀着他继续问道:“老人家去哪里?这县城里如今情形如何?”
老头瞪了他一眼,抖抖手里破了口的碗,狠狠地用拐杖拄了拄地,浑身就快要散了架一般抖了两抖道:“我去喝自家的粥!”
蓝山的气泄了半截,老大爷,我和您无冤无仇的,您这话怎么这么冲,横着就出来了。
沟通失败,蓝山向天阳摊了下手,无法,两个人只好尾随着那老伯晃晃悠悠的龟速前进。
速度慢倒正好可以仔细地看看这县城的景象,路上几乎不见什么人,只有两侧低矮的民房一间紧挨着一间,比林而立,房子全都破败不堪,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窗纸被蝗虫咬开了大大小小的洞,疾风一吹,立时撕裂开来,满地满墙的都铺满了虫子,或爬或跳,时而飞跃进屋,脚踩在地上都避不开这些恼人的家伙,只觉得脚底略咯,嘎吱乱响,一股黄水就流了出来,蝗虫标本速成,蓝山一脸黑线。
不急不徐地走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忽听得不远处鸣锣击鼓,人声喧嚣,里面朗朗地传出一声高喊:“赊粥了!赊粥了!”
方才还一步三摇的老伯一听喊叫,立马拄着拐杖一溜小跑,直奔粥铺,蓝山看得担心不已,生怕他一个趔趄扑倒在地,震坏了一身零件。
随那老伯跑了几步,便看到这县城里目前看起来最大气的建筑,门檐有匾,上写着:五河县衙。难怪。衙门口右侧五米的地方有个临时搭建的蓝布帐篷,前后左右围满了布衣素衫的百姓,仔细一看大多尽是些须颜白发的老者,你搀我,我扶你,一起哆哆嗦嗦的挤在粥铺前,看得蓝山不禁觉得连那铺子也哆嗦起来,年轻人都哪里去了,留下自己老家儿不管,全去逃荒了?
负责打粥的是个衙役,黑膛脸,虎背熊腰,佩刀甩在一旁,挽着袖子一碗一勺的吆喝着。大黑锅里的粥熬得极稀,汤水一样,一勺子盛起根本没什么实打实的东西,方才领路的那老者央求着官爷在多给一勺,岂料大汉一挥手,粗胳膊带着风将那老伯扇得趔趄了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本就破烂的碗此刻干脆粉身碎骨罢工不干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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