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紧贴在脸上,颈项上的指印分外触目惊心。看到躺在床上的李榕悦,百里骥爬起来理理衣服,不跪不拜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掏出丝帕塞给晨曦道:“用酒泡了拿来,要快。”晨曦接过丝帕打开看了看,略一犹豫便迅速跑了出去。
百里骥目送他出去又回头对李榕悦说:“待会儿解毒时应该会很疼,你尽量忍住不要大声叫喊。虽然不知道你这里怎么会无人值夜,但相信你和我一样不希望有人看到我们在做的事。”
李榕悦冷冷看着百里骥,病弱的身体却散发出惊人的气势:“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想要什么?”
百里骥看着面前这个不像孩子的孩子,他的敏感、戒备、冷漠都是这个宫廷教出来的,小小年纪失去母亲的庇护犹能在宫廷中活到今天,这些性格都是功不可没的。思及此处,百里骥也不生气,半真半假地应道:“我是你的陪读,你死了我陪谁啊?若说有什么想要的……我倒挺想看到你有朝一日穿上龙袍的样子。”
李榕悦没想到他的答案竟是这般,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抓住些什么。可是那双眼睛波澜不惊,清清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好在晨曦端着药酒回来了。
百里骥朝那碗里看了看,原本干瘪的霰雪草在酒中妖艳地舒展开了茎叶,颜色也变得通体嫣红,直将整碗酒都浸成了瑰色。百里骥又掏出了颗药丸,连同药酒一起递往李榕悦面前。见李榕悦看着药还在犹豫,百里骥也不催他,只漫不经心地拿出个锦囊在手中摆弄。窗外监时太监打更的声音由远及近,李榕悦一咬牙接过药来放进口中就着药酒一饮而尽,时间正是子时。
没过多久那药性就发散起来。李榕悦满面酡红汗透衣衫,很快就陷入了昏迷状态,可他的身体还在因痛楚而无意识地挣扎。百里骥指挥晨曦按住他的四肢,从手中的锦囊里掏出插着银针的棉布包,快速在几处要紧穴位上施了针。这针一扎进去,李榕悦就挣扎地更厉害了,晨曦用尽力量也几乎压他不住,然而就算意识不清,李榕悦也牙关紧扣始终未哼半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百里骥和晨曦都已大汗淋漓但谁也不敢放松丝毫。百里骥见李榕悦印堂的青黑已经散开,伸手将这些特制银针的内芯拔去,银针尾部纷纷冒出黑水来……待那黑水冒尽,李榕悦也安静下来。百里骥将银针一一拔去,示意晨曦下来休息,自己也大大松了口气。伸手拉开李榕悦的衣襟袖口,百里骥正凑近想观察一下,一直昏迷的人却突然睁开眼睛。
“啪”得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百里骥捂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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