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送走夫人就带人彻底清扫府第,定要把这阴郁之气驱个一干二净。
此时,几名训练有素的家丁骑着马,护着一辆小巧舒适的马车出了城,不紧不慢地行驶在官道上。关静坐在车里,微笑地看着两个儿子一左一右以同样的姿势趴着车窗向外望,几天来的担心稍得慰藉,叮嘱两人注意安全便由着他们高兴了。
百里骥自从“竹桥事件”后连续数天被勒令卧床,早就憋得难受了,现在忽然被允许出门,而且一出就彻底出了城,简直就是囚犯遇赦——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自来是乐天派,见水犯病、面色惨白的是他,但离了水咸鱼翻身、生龙活虎的也是他。实际上那日百里骥一见水就精神高度紧张,具体后来的情况如何他自己已经记不得了,倒是清醒后关静和百里骐的悉心照顾着实让他感动并惊讶着:关静一向对自己很好,现在更是没得说,感动得百里骥只想高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暗自发誓要作个大孝子,让他的小娘亲永远幸福快乐;如果说关静的表现还在意料之中,那么百里骐的转变倒是另他惊讶了好久。那人一直对自己淡淡的,除了交换情报平时根本不与自己多话,以前自己生病也没见他怎么样,可这次他竟然为自己端饭送水,披衣守夜。最另人惊讶的是自己脚上碰了一块小伤,那个家伙竟然坚持天天亲自为他上药!如此兄弟情深,百里骥几乎都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可是想到那人平时的性格作风和那凌厉的眼神,百里骥又不得不细细琢磨。于是,他一边欣赏窗外原生态的美景,一边猜测百里骐是大脑错乱转了性还是恩威并施另有图谋。
百里骐可不知道自己因为歉意而作出的小小补偿在百里骥心里竟引发出那许多不挨边的猜测。此刻,他虽然貌似在看风景,却没有半点春色经由眼睛落入他的心底。他的思绪完完全全都在那月下白衣上:那人是何来历?所说的话有何深意?为何身体透明来去如风?为何如此悠长的琴声整个府邸只有自己听到?……诸般疑问已经困扰他多日,看百里骥的状况又不能确定是否该和他商量,正是心中烦闷。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两块玉佩,想起玄芪最后对自己说的话,莫非自己日后会遭遇性命攸关的劫难?茫茫前路,到底是福是祸?
车中三人,三样心思,倒也一片祥和自然。马车不急不徐,平平稳稳,一个时辰不到,便停在了长乐山脚下。
坐在前座的婢女赶忙打起帘子,扶关静下车,百里骐百里骥也不等人扶就跳下车来。周围停了不少车马,也都是来上香踏青的人。只是官道就止于山脚,再往上就是依山势而修的石阶,通向那位于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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