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杏莺之事愧疚了半辈子,早有相随之心,若非门派牵绊,若非还要照顾她的儿子,若非自己还有别曲,安能苟活到今日。他忍够了,也瞒够了,此时面色冷肃,沉声道:“我此生唯一愧对的人就是莺妹,顾画意她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父亲!”在黎别曲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不说恩爱有加,也算相敬如宾。如今见父亲竟当众对母亲恶言相向,一时不敢相信,着急道:“您怎可如此绝情?母亲她温婉贤淑,季清人人皆知,您……”
黎宗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亦是百感交集,欲言又止。他虽深恨那女人手段阴毒,却一直将这唯一的女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