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有没有想过突击营的将士实力不足,光凭他们现有的武功,我永远也对付不了贼党?”
“贫尼惭愧……”
“你真的该惭愧。”吴征不理倪妙筠近乎乞求他给柔惜雪留些面子的眼神,厉声道:“想你当年多么坚韧不拔。若是头两年你萎靡不振也就算了,现下一切都在向好,我身边的每一位都斗志昂扬。为什么?为什么你柔惜雪还是这般浑浑噩噩,连个愣头青都不如?”
柔惜雪头垂得更低,双目不敢再睁开视物,只低着头唇瓣念念而动,不知是忏悔还是彷徨。诵经片刻,柔惜雪抬头睁眼道:“吴先生,贫尼心弦已断,再不能如从前一般忍辱负重,也早已不配再为天阴门掌门。尚未传位给玦儿只因想等一个合适的良机。贫尼……误了吴先生的要事,甘依军法。”
“军法?你撑得住么?”吴征没好气地道:“若是罚你今生永不准再运内力呢?”
屋里忽然沉默,柔惜雪竟不敢答会如何。片刻后吴征的气也忽然消了,不仅因现下的柔惜雪足够坦诚,不打诳语,也因她低下头时,眼眶里终于落下晶莹的泪珠。
正如她所言,心弦已断,再不复从前的坚韧不拔。从此之后,无论她眼界多高,见识多广,多么足智多谋,她就是个患得患失,敏感脆弱,胆小却又莽撞的女子。她仍有能耐将手中的事一件件做好,但她再不能领袖群伦,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一代绝顶高手沦落至此,卑微到亲口承认自己的软弱无能,谁能不黯然神伤?
倪妙筠死死捂着瑶鼻樱唇,生怕哭出声来被柔惜雪听见。掌门师姐甚至已没有回答吴征问题的勇气,出家人不打诳语,只因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做得到。她面色一会儿沉重,一会儿又淡然,不知是早已在心中深埋的念头被吴征翻了出来,还是方才又有新的明悟。
“不答,就是做不到了。”吴征丝毫不留颜面,继续逼问道。
“是,贫尼……当真做不到。”柔惜雪再一回直面现实,她面上虽能保持淡然,一颗心却直落落地向下沉,信念似在被加速摧毁。
“呵呵,武功就一定这么重要?凭你的聪明才智就算没有武功一样足以领袖一方。”
“贫尼现下不能了。”柔惜雪又再度落泪,道:“贫尼有负九泉之下的同门。
贫尼已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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