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选择克制欲望，而有人选择放纵欲望。可我选择的，恰恰是最中间的一条路。”

“有限制地放纵，也只会和这些对我有好感、而我也满足她们需求的人，去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可别把我林伽当成那种配种的公马一样，见到漂亮母马就想骑。”

“包括……我吗？”被林伽抓着手，赫尔希有些脸红，却又不想让他松开。“你也对我有好感吗？”

“当然。”

厚脸皮的欲神神选并不掩饰自己的冲动，“不仅因为你是我养母与情人的好姐妹，也不仅是因为你在家族蒙难的时候给予了帮助，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你是赫尔希·银蕊，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女人。”

“但我也知道，赫尔希你是高贵的圣女，女神最虔诚的侍者，又怎么可能对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信徒，甚至都没有伊瓦洛尼血统的东方人，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好感呢？”

“怎么会……”

望着林伽深邃的眼眸，赫尔希羞赧的内心便一阵激荡。

对神灵的信仰，并不能磨灭一个人本能的情感需求。赫尔希成长的环境中，只有面色严肃的嬷嬷，以及同样不谙世事的小修女们，平日里甚至都难得见到一位异性，就这样长到了十六岁，从教会学校毕业后，赫尔希就以虔诚的信仰、与生俱来的神术天赋，在教区的仪式上获得了女神的青睐，于所有神职人员的见证下，钦点她成为了圣女。

再之后，就来到了绿茵镇。

寻常的男子，在她的身份面前唯唯诺诺。而身份尊贵的大人们，却也时刻对她保持尊敬，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异性，用这样冒犯甚至亵渎的初次见面，直到成为她的朋友。应该说，赫尔希一开始对林伽并没有好感，只是有莎拉的袒护，做到没有恶意，勉强能够接受他的存在而已。

但随着相处渐长，窥探情爱，又成为了两人之间共同的小秘密。交流越多，赫尔希对林伽就越发欣赏，那些原本应当算是“异端邪说”的话语，也为赫尔希带来一种离经叛道的、禁忌的体验。更在那一次“无意”的开导中，这份欣赏，也逐渐变成了崇拜，漫不经心的说话，径直将圣女阁下的心结打开，二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近。

直到今天。

口鼻内依然残留着林伽的气息，赫尔希只觉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眼中的林伽，似乎开始变得越发英俊、越发神圣，在并不明亮的浴室中，仿佛太阳般耀眼。没来由地，赫尔希想到了莎拉在闲谈中，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人生苦短，为什么不和爱人在一起，及时行乐呢？”

赫尔希仍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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