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开始害怕,也想起了自己中毒当晚的痛苦。
这是有人刻意要害她,她尚且是一个成年人都无力自保。倘若这人的毒是下给无忧,要害无忧呢?
谢小盈倏然间胃口尽失,她松手掷了汤匙,银勺柄碰在瓷碗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宗朔与荷光俱是一惊,荷光抢先劝道:“娘子这就不吃了吗?奴再喂娘子几口吧?”
谢小盈虚弱地摇了摇头,身子向后靠去,静静地闭上了眼。
她还记得那种浑身麻痹、双手失力的感觉,记得腹部那种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
谢小盈的手指不知觉地攥紧被面,宗朔眼尖地发现,几步迈了过去,握着谢小盈的手,紧张地问:“盈盈,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朕再传陈则安过来!”
“不……不是。”谢小盈重新睁眼,对上了宗朔焦虑的视线。这一刻,谢小盈很清楚地知道,她确实怨宗朔,只这股怨,太复杂,也太沉重,掺杂了太多不该存在的东西,才令谢小盈压抑至今,也逃避至今。
但走到今天,连宗朔都已经知道了她的情绪,她又何须再苦苦掩藏?
谢小盈轻声问:“陛下,害我的凶手是谁?”
宗朔呼吸一滞,顷刻间散乱了出去。
他挥了挥手,令殿内侍奉的人都退了下去。
谢小盈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宗朔,仿佛生怕他不会说实话。宗朔沉吟极久,才开口:“是……皇后。”
殿内遽然安静下来。
谢小盈不敢相信,她既不信皇后人之将死,还能布局害她,更不敢信,皇帝竟会诚实地将这件事告诉她。
良久,谢小盈怔怔地问:“陛下如何查到的?”
宗朔没想过要瞒谢小盈,当下就一五一十将谢小盈昏迷几日里发生的事如数说了出来。因怕谢小盈动怒,宗朔还道:“朕下旨凌迟了宜茹那个贱婢,顾氏做出此等违禁宫规之事,朕也传了密诏,不准皇后葬入帝陵,暂将她的棺椁下葬了妃陵之中。生同衾、死同穴,朕的身边容不下这样的女人……只是魏国公是立国肱骨,朕不忍为内宫事夺他一生疆场搏命之荣,朕暂且卸其军职,放了魏国公世子赴岭南外任,令其十年不得归京。若你心中还有不快,朕就再夺魏国公夫人的诰命,你如果想,朕也可以传其至内宫来,你亲自申饬她,令她代女赔罪。”
谢小盈听得耳边嗡嗡的,却还是脱口道:“不用了,已尽够了。”
她刚刚确实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不管那人是谁,她都要拼死求皇帝给她一个公正。然而皇帝眼下做的,已比谢小盈想要的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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