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容不得她选择。
谢小盈眼角无知觉地往下淌泪,宗朔坐在床畔,俯身下去,将谢小盈轻轻地拥住,“不哭了,盈盈,不害怕了,已经没事了。朕说过会救你回来,你看,这不是还好好好的?”
她闻到皇帝身上有一种陌生的味道,还混了浓重的药气。谢小盈很吃力地抬手,攥住了皇帝的袖口,“陛下……无忧,怎么样?”
“无忧好着,这几日朕常看她,你放心。”宗朔连忙说,他知道她挂念女儿,立刻让宫人去传薛氏与公主,又令人传侍御医们进来。众人围上,扶脉的扶脉,喂药的喂药,宗朔不得已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远处俯看着谢小盈。
没过多久,乳母薛氏便领着无忧进到殿内,侍御医们避让到一侧商议,给公主让出了路。
无忧多日没见母亲,一见到谢小盈,她就委屈地哭起来,谢小盈纵虚弱,也忍不住撑起身子去搂无忧小小的身子。无忧何其灵慧的孩子,她自己抽抽噎噎的,还不忘伸手摸谢小盈的脸,小大人似的说:“爹爹说娘娘累坏了,娘娘不抱无忧,娘娘歇歇。”
谢小盈攥住无忧柔软的手指,贴再嘴边亲了一口,母女二人俱是泪目,谢小盈却努力冲女儿笑,“娘娘已经不累了,无忧不哭,不让娘娘担心,好不好?”
无忧闻言便自己去擦眼泪,宗朔这才过去亲自抱起女儿,对谢小盈道:“你多日未进食,全靠汤药吊着。既醒了,朕叫她们做些粥来,你尽量吃一些,好不好?”
谢小盈点点头,虽想与女儿多待一会,但也看出来眼下颐芳宫混乱,就让宗朔先把无忧交给乳母了。
陈则安趁机上前道:“修媛既醒了,便不会再有什么大差池了。钩吻又名断肠草,此毒最伤肠胃,饮食上还需要修媛额外注意。待修媛身体徐徐恢复,还要请修媛多下地走一走。钩吻令人生痹症,若要检验清毒效果,还得看修媛自己四肢感觉如何。”
交代完,众御医便拟方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