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仪提问,她本能地假笑,点头回答:“多谢尚仪讲解,我已明白。”
宋媛也不知是看出她走神,还是本就有意考察,接着便说::“既明白,那请谢才人提炼一下方才的重点。”
谢小盈短暂地懵了一会,绞尽脑汁试图回忆刚刚宋媛的话。
她仅仅记得宋媛起头的时候是在说伴驾御前的禁忌,至于后面,那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谢小盈没办法,只得很笼统地概括:“重点就是……不得触怒陛下,万事要以陛下的喜恶为准。”
好在宋尚仪没怪,反倒笑了,“才人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才人若有本事讨得陛下欢欣,即便是小有放肆,只要陛下不怪,自然就不算什么。”
她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思忖着无论如何谢小盈也该追问一句,如何才能令陛下欢欣。这可是内宫女眷人人关心的事情。
六宫粉黛,个个年轻鲜艳,偏偏林修仪乃是东宫旧人,年纪最长,为何她反而在陛下身边最得脸?
不就正是因为她能吃准陛下的情绪,郁结时懂开解,开怀时懂逢迎,男人最爱就是乖巧懂事的解语花。陛下偶尔为前朝事震怒烦扰时,即便是皇后也会退避三舍,不触霉头。唯有林修仪柔以劝解,不惧不躲,成了陛下身边少不了的人。
昨日皇帝肯给林修仪脸面,正是应了这个道理。
然而,谢小盈闻言,居然只是简单地点点头,“多谢尚仪教诲。”
她目光澄澈却平静,看起来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
宋尚仪倒也不觉得奇怪,权当她是被昨日之事打击到了,于是开口宽慰:“才人千万不要因为自己出身,妄自菲薄。如今内宫与先帝时可不一样,在陛下面前得青眼的几位嫔御,也都是寻常人家女子。林修仪的父亲是陛下登基后才官拜越州长史,金美人还是新罗女子,起初连官话都说得不太利索。另几位宝林更不必说了。才人虽一时低落,实则正得机会,没准哪日就能扶摇直上呢。”
哪知,谢小盈听完,却是连连摆手。
她可不想扶摇直上,有昨天一次就够她心惊胆战,巴不得皇帝别再想起她来。她在现代虽然并不排斥419,但那至少也是气氛到位、彼此有感觉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这个古代皇帝对她而言,可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感觉。
谢小盈双手交握,抵在胸前,十分诚恳地对着谢尚仪道:“不瞒尚仪,我虽然与皇后殿下只见过两次,却深深折服于殿下的温柔贤德、宽容大义。皇后殿下不仅品行高贵,更是兰心蕙质、花容月貌。难怪民间素来传闻,陛下与皇后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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