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论道峰,可叹,他之道即天地之道。我想,此山无名,不若将此山命名为悟道峰,与之呼应。”
“悟道?你,悟道?哈,哈哈哈哈。”李承业笑清醒了,“你悟什么了?头顶冒烟了?天上亮金光了?还是你家先人活过来,揭开棺材板上你身了?什么都没有,靠一张嘴装神弄鬼?”
周迟遭到抢白,有些看不懂他:“你何至于此?”
李承业又笑了几声。
周迟竟也不生气。
她品评完此人形貌,转向他的谈吐。
她还是更喜欢清亮一点的声音,比如周江澜那样的,他一开口,春天就来了。李承业声线低沉,配合他平淡的腔调,像一群扰人的蚊蝇,食腐肉的乌鸦,或者仙宫深处的钟,并非怀着震慑恶灵的目的,有人要它响,它便响。
那口钟存在于她记忆深处,此后她一听到低而闷的声音,就没来由地紧张。
李承业笑够了,问周迟:“你平时也这么跟小七说话?”
周迟立刻瞪向李承业:“你别提他。”
“做什么?”
“他怎么对你的,你又怎么回报他的?”
“我干什么了?”
“远的不说,就说中秋前一天。你不回我家弟弟的信就罢了,连看都懒得看就随随便便放在一边,这是做人的道理?是个人,有点脑子都懂怎么做。”
“有必要回?”
“当然,这关乎心意。”
“心什么意。”李承业知道不妥,却也没怎么考虑,顺着自己想法往下补充,“小七他又不是个女人,男人的信,我有什么好回的。”
“罢了。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周迟放弃争执,看了会天,又看了会自己的指甲,低头见李承业在看自己。
她问道:“你在看我?”
我在看你。
李承业没有这么说。
他道:“你坐那多久了?”
“嗯?”
“这儿昨晚下过雨,地上坑坑洼洼的,你那搞不好有蛇。”
“不会吧?”
“不知道啊,反正蛇最喜欢阴凉的东西。”李承业陷入儿时的回忆,“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很偏,地上有青蛙、田鼠,也有蛇,有的时候房梁上面就吊着花花绿绿的长虫,嘶嘶地吐信子,脑袋支棱起来,最大的有我拳头那么大,挂在我头顶,拿它那叁角眼吓唬人,谁看了都心慌。我离开家之后,见过的死人比那还多,都没被这么恶心过。”
李承业自顾自说话,没人搭理他。
他说完之后才感觉自己讲了一堆废话,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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