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其跟适龄者凑成一桩喜事,便可逢凶化吉。”
周迟道:“我听说北下的乱军无恶不作。”
周江澜笑说:“定然是你身边人告诉你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你怎么知道?”
周迟默然,政治对她而言还太深奥,但她仍然有权不满:“你怎么总帮他们说话?是谁害得你背井离乡?”
隔着软枕,周迟的声音雾蒙蒙的。而另一侧的周江澜脸上的表情已经全部消失了,从生动绚丽归于沉寂。背井离乡,这没错,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家乡在哪,他不是寻芳镇上的人。他来到寻芳镇,不为寻芳,只为寻人,谁想人还没找到自己先被一帮镇民抓了起来,关在乡绅的大院里,一关就是半个月,吃喝都供着,好说歹说,就是不放他走。
直到身边这个女孩的到来。
周江澜忖度,她可比画像上好看多了。
被扣押半个月,总望不见天日,周江澜简直要以为自己此生和建功立业无缘。但见到她的那一刻,什么功名利禄,生路死路,他全给忘了,他只觉得,这姑娘真瘦,太瘦了,女人原来是这样的,自己跟她比,到底哪里像女人了。
周迟的呼吸逐渐绵长平稳。周江澜想到明天,起身扯开似乎能给她安全感的枕头,使劲摇她肩膀。
“醒醒。”
周迟睁眼:“干什么?”很疼的。
周江澜又弯了眉眼,是讨好的姿态:“姐姐不是答应教我武功吗?你都躺了一天,够了吧?现在就教我好不好?”
周迟下意识回避他的眼睛。她没好意思说,在王宫时她一天要睡六个时辰,一挨枕头就困,绝不会嫌睡不够。
周迟道:“那你先去外面扎两个时辰马步,到时间再叫我。”
“姐姐!”周江澜一把抱起她,周迟惊呼,可他像一阵风,出了车厢跳下地,动作十分迅捷。周迟举目四望,山的阳面有细软的草地,还不及脚脖子高,不扎人,周迟怀疑他特地把车停在这里等着这一刻。
周迟道:“欲速则不达,你执意要学,我先教你几招,但你记得,习武之人,基本功甚是重要。”
她教周江澜的第一式叫“流风回雪”。女孩身子太软,倒像跳舞。
周迟演示了一遍,让周江澜跟着照做。这招旨在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她比周江澜稍稍高半个头,叫周江澜先定格在起手举剑的动作。
周江澜手里不是剑,是枯木枝。她在少年身侧把住他的手,道:“你若真心喜欢习武,就要坚持下去,待你将来有大成,即便是半截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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