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吃不下许多。
待饮过热汤后,徐思又打发她去沐浴。
沐浴过后,如意换好衣裳包在被子里,失神的坐在床上,任由侍女们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徐思进屋屏退了众人,如意要起身行礼,徐思只将她按回去,接了毛帕子帮她擦拭。
她的手轻,显然也不怎么擅长做侍奉人的活,不时便将湿头发弄到如意脸上,弄得她黏黏痒痒的。毛帕子也总是不小心便遮住如意的眼睛。
可知道身后是她,如意却只觉得暖暖的,很安然。
屋里寂静无声,因关闭了门窗,昏暗如黄昏。
不知怎么的,如意眼中泪水便啪嗒啪嗒滴落下来。
徐思听见她细微的啜泣声,低头待要查看,如意忙一把按住了头上的毛帕子,就这么任由毛帕子和湿头发遮着眼睛。
徐思便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一遍低声同她说着话。她的声音缓缓的,很平静。如意不答话,她便断断续续的、仿若自言自语般,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你和你三姐姐吵架的事,阿娘也听人说过了。”
“你三姐姐骂你的话,阿娘也知道了。”
“你心里很在意吗?”
如意克制住哽咽,无声的点了点头。
“也是……谁会不在意呢。”
“如意,阿娘曾听过一个说法。说女人就像是一块儿地,地里长出来的庄家,自然是属于播种之人。若长出了不是那个人播种的东西,自然就是野种。你心里也这么觉着吗?”
如意不觉便屏住了呼吸。她对徐思的话似懂非懂——毕竟她还不到真正能懂这些事的年纪,可凭借这样的比喻,她也不至于不明白徐思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凭她的阅历,是无法辨别这件事真伪如何的。但这也并不妨碍她听出其中的不妥之处,她便摇了摇头,声音几不能闻的反驳道,“我不是地,阿娘也不是……为什么要用地来比人?”
“是啊,为什么要用地来比人?”徐思道,“莫非人也是能被肆意践踏、转卖、荼毒,不知冷乱、喜怒、痛楚,就只无声无息的播种、耕耘、出产、荒芜吗?但凡遇到将你比做土地的男人,他必不是将你当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就算他赞美你依赖你,也只会是因为他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供养,且还无怨无悔无声无息,决然不是因为他当真爱你。”
她说得不由有些激动起来,可她并不想将这些意气和怨愤灌输给如意,到底还是再度平复下来。
只缓缓道,“所以,如意,你听人说你是野种,又何必要生气?”
她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