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经被郁恪喝了,只剩下一些药渣。
楚棠眉间蹙了起来。
按理说,喝了上好的药,也敷着宫中的上品创伤药,伤势应该有好转才对。且现在是冬天,不容易感染,怎么郁恪的伤口看上去还有发炎的趋势?
郁恪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边吸着凉气上药。
等换好了药,郁恪穿上衣服,整了整袖子,高兴道:哥哥,我们回国师府吧。
去国师府的路上,楚棠想起一事,问道:你是如何得我不是这里的人的?
郁恪眼神描摹着楚棠的眉眼,似笑非笑道:哥哥的样子从未变过。
楚棠没说话。
郁恪忽而展开一抹笑:至于如何确认的,我才不告诉你。说了你就真了无牵挂地走了,我要你时刻挂怀我,哪怕只是因为一个疑惑。
马车在国师府门口停了下来。
郁恪先下了车,回身伸出手去。
楚棠没理他,直接下来了,郁恪神色自若地收回手,道:对了,哥哥,我想起来,你那影卫
被你调去感业寺了是不是?楚棠淡声道。
郁恪讪讪笑了笑:我只是蒙了他一下,谁曾想他真的去了呢。不过等我的伤好了,国师也确实会和我去感业寺举行祭祖大典,就不是诓他了。
楚棠懒得说话了。
他今天回来就是要把千机阁和国师府的事情料理好。所以一下马车便直接去了自己的书房,在暗格里找出机密的信件,一一回复。
郁恪不打扰他,在书房找了本书看了起来。
忽然,一个人影从门口冲了进来,直直朝楚棠那边跑去,郁恪眼疾手快,一把就伸手拦住了,道:你这小孩,把楚棠撞坏了怎么办?你赔我一个楚棠吗?
郁慎被他毫不费劲地捞起,在半空中扑腾着小短腿,使劲瞪他:关你什么事?
真是太不懂事了。郁恪摇头,教训着郁慎,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会背《帝范》了,可懂事了。
楚棠摇头,起身想要接过郁慎,郁恪却像瞥见什么要命事什似的,侧身不让楚棠碰郁慎,道:哥哥不要碰他。
怎么了?楚棠问道。
郁恪骨节分明的手一指郁慎脖子后,质问道:小孩,你是不是生病了?
郁慎本来怒巴巴的,一听这话就安静下来了,不折腾了,垂着头道:楚哥哥,我好像生病了。
楚棠伸手要去探他脖子,郁恪像老鹰拎小鸡一样,轻轻松松拎着郁慎转了个身:先传大夫来看看。哥哥离他远点,传染到你就不好了。
郁恪人高马大的,挡在他前面不让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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