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不是有很多机会吗?
宋双成道:陛下和国师一直师生情深,臣以为国师已经和陛下说过了,便没再提。
话到这儿,郁恪就想明白了,其实他早就该明白的。
主动权从来都在楚棠那儿,他不想说,郁恪就不会知道。明明说出来可以直接将年幼的帝王笼络住,可楚棠就是不说。
郁恪自嘲地想,以楚棠那性子,就只是不想承认而已,不想和他有牵连。因为如果他知晓了这件事,只会更粘着楚棠。
他笑了笑,刚有些回暖的唇色又冷了下来:朕有些乏了,将军退下罢。
陛下安心歇息,臣告退。
宫侍开了地龙便退出去了。只有一人的宫殿,地龙静静烧着,暖和得不得了。
一夜未眠,按理说应该很疲倦了,郁恪却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他躺在龙床,柔软的被子盖到身上,很快就温热了起来,将冰冷了一夜的骨头都熏得暖了一点儿。
可是他的心还是冷的。
宋双成方才说的话在耳边回响,他说是楚棠叮嘱他按下不提的。如果不是在罗喉城暴露出来,他们是不是还能瞒一辈子,让他一辈子对那个救命恩人念念不忘?
郁恪心想,国师真是淡泊,舍身救人也不留名。他甚至怀疑楚棠是不是根本没有在郁北长留的打算才这样隐瞒的。
可楚棠不是郁北的国师呢?他肯定会留在郁北的。
郁恪艰难地翻了个身,小心地不碰到贴着药的膝盖,密密麻麻的刺痛却依然袭了上来,一如他的内心。
不行,不能这样。郁恪甩了甩脑袋。他等会儿还有事要做呢,还有话和楚棠说,不能这么自怨自艾下去了,一定要休息好,不能带着这副鬼样子去见楚棠。
他深吸口气,一把抱住被子,想象着他还在楚棠府里,和小时候那样,受了委屈就抱着被子睡过去,醒来就能去楚棠房里与他撒娇。
虽然楚棠拒绝了他,但他一直都知道楚棠并不喜欢他,他不算很难过。他只是难过自己竟然惹楚棠生了那么大的气。
郁恪闭上眼。
不过不过好歹是楚棠叫他起来的,应该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心疼他了吧?
傍晚,雨后晴霁,晚霞红透。
郁恪踏入长杨宫,太监刚要喊:皇上驾
就被郁恪止住了,太监恭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郁恪英俊的眉宇无波无澜,平静道:去禀告国师,说朕求见。
太监吓得膝盖一软,勉强镇定下来,颤声道:是、是,奴才遵命。
他弯着腰走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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