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是因为担心楚棠和别人勾结背叛他吧?
郁恪眼里笑意盈盈:我就知道哥哥不会。
楚棠回身,眉间一皱:你脸上怎么受伤了?
刚才郁恪站的地方光线不足,没仔细看到他脸上有伤,现在离这么近,才看见郁恪脸上青紫的伤口。
似乎在应和他的话,郁恪当即嘶了一声:哥哥不说我都忘了,那连沙打我。
这可就是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然而他说得就是理直气壮,他以前就这样借机卖乖讨好,无比熟练可见小孩子从小就长歪了。
要不要去看太医?楚棠问道。
郁恪摇头拒绝:不。夜深了,就不打扰太医休息了。而且,被人知道,我连一个契蒙人都打不过,岂不是很丢脸?
楚棠道:怎会?
郁恪笑道:哥哥给我搽下药就可以了,这不是有吗?
军营营帐中常备有药酒。
楚棠拿过瓶子,坐了下来,对郁恪道:过来。
不用他说,郁恪就自动走过去了。
楚棠揭开瓶塞。
为了更好上药,郁恪躺了下来,枕在楚棠大腿上,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当然,他只敢在心里这样明显地表露出得逞的欢喜。
郁恪身材高大,是青年人独有的修长与健壮,长胳膊长腿的,躺在榻上需要微微弯曲着腿。
郁恪小时候受伤了就经常找他撒娇,要他给他上药,此时此刻,看着郁恪放松的神情,竟没反应过来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他嘴角眼角有细小的伤口,不算严重。
那些轻微的伤带来轻微的痛,一点儿都影响不到郁恪,让他心神混乱的只有楚棠滑过他脸颊的冰凉手指。
楚棠声音也凉凉的,让他的伤口感觉更舒服了:怎么自己和他动起手来了?
侍卫那么多,还是在自己的地盘,总不至于让自己落了下风。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郁恪狡黠地笑道,没说是自己故意受轻伤的,叫人来打就没意思了,不如亲手报仇。
虽说赤手空拳,又要顾忌着连沙的身份,不能让他伤得太明显,否则楚棠又该难办了,但是他每招都挑了不显眼却格外疼的地方来打。连沙回去,恐怕只会觉得痛上加痛。
想到这儿,郁恪就像个偷偷报复了敌人的小孩子,心里有那么一丝幼稚的窃喜。
连沙年纪都这么大了,快到不惑之年了吧,竟然还敢肖想楚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凶巴巴的契蒙脸,和楚棠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怎么敢碰楚棠?真是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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