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无赖毁了我镇宅的藏画,还要杀人灭口……这光天化日,还有天理可言了吗?”
“还要杀人灭口!?”一个小眼睛,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目光扫视一圈,微微颔首,“将这两个手持凶器的恶人给本官拿下!押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两个官兵拱手得令,上去制住了西门燕和土堂主。
“且慢。”
王荷荷站起身来,对小眼睛的中年男子福了福身,“官爷真会开玩笑。大唐律法严明,纵然是闹事作乱,也应先押送至官衙。官爷怎地只听信掌柜一人之词,便定夺是非,下了此等重罚?官爷还是莫要吓我愚兄了,他们二人看起人高马大,实则都胆小怕事。您看,”王荷荷指了指身后的傻子,“前几日我大哥还被惊马吓成了失心疯呢!”
愚兄二人频频点头,吓得抖若筛糠。
小眼睛的中年男子一愣,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又是何人?”
“小女子只是一普通妇人。”王荷荷笑盈盈道。
中年男子吹胡子瞪眼:“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官爷身着紫袍,金玉束带,乌金靴,佩戴的是颇为稀少的绯鱼袋,看上面的字……如若小女子没有猜错,官爷正是吏部徐侍郎。”
徐侍郎小眼睛眯缝得更紧,眼睛似合非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姓杨,贱名玉娘,蜀中人氏。”
“你姓杨?”徐侍郎身后的大眼睛胖官人凑上前来,走近了些,仔细端详了她片刻,“你真的是蜀中人?”
“不敢欺瞒官爷。”
“区区荒蛮之地愚妇,怎地知道本官?”徐侍郎咄咄相逼。
王荷荷笑了笑,“愚妇虽愚,可独好音律,曾拜读过徐侍郎的词牌西江月,颇为受动。”
“哦?”听说自己写的小调已经流传到蜀中去了,徐侍郎欣欣然,八字胡微翘,笑眼眯缝起来,“既为知音,又何须如此虚礼?不如尽兴同游……”
“得大人赏识,小女子自当奉陪,只是小女子无意弄坏了店中的名画,本想赔偿,掌柜的却不愿,非要拉我去官衙……”王荷荷愧疚地指了指一旁两个哭哭啼啼的男人,“家兄以为小女子受了欺负,才会这般冲动。”
“你这这女子怎地黑白颠倒!”掌柜的狠狠瞪向她,“分明是你们寻衅滋事!”
“贾掌柜,”徐侍郎见掌柜咄咄逼人的嘴脸也有些厌烦,斥责道:“既然这小女子已赔礼道歉,你也不要欺人太甚,还叫外乡人以为我洛阳欺生!”
“……是,官爷说的是。”老掌柜按捺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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