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
“这是为何?”
陶华听得叹了一声,“他说不放心留我在京中。”
“女郎不愿意?”
陶华垂了垂眼,“我……有些怯怕。”
自她动心起,她便知她与李隐的姻缘注定波折重重。相比李隐不能娶她,她更怕的是权利富贵横亘在二人之间,最后把那些真情都消磨殆尽,落得两看相厌。
从前秦又玄退婚,她尚且有父亲家人,失了夫郎虽难过但并未怯怕。倘此番真跟了李隐赴灵州,在那新天地里她便只有李隐……
陶华思及此,突然啊了一声,问丹砂道:“你今年十八了。”
丹砂不料她有此一问,愣了愣,“是。十八了。”
“可有意中人?”
“啊?”虽说丹砂与陶华亲近,然而蓦地被陶华这般诘问也是大羞,“女郎怎的问这个?”
此时陶华却叹了一声,“从前被退了婚,我便没了嫁人的心思。可我自己不嫁,也该为你们想想的。”说罢,陶华细细回想也觉秦又玄以往说的没错。若为宗妇,从宗族祭祀到管理家事都得插手。可眼下自己却是贴身人都尚未曾安排妥帖,顿时只觉对丹砂樱草甚是愧疚。
然而丹砂听得只是笑了笑,“我与樱草在女郎身边自在惯了的,真嫁为人妇,侍候翁姑夫婿说不准反为不惯。故我俩已说好,怎的也要陪在女郎身边。”
陶华听了一阵感动,心中阴霾也消减了不少。
正当此时,樱草却进得门来,说来了贵客。一问之下始知是正在游历四海的赤水先生回京了。陶华听罢心中大喜,便领了丹樱二人同去见赤水。
几人甫到厅堂便见赤水与夫人端坐堂中。赤水先生年愈五十,然而保养得宜,仍是个儒雅郎君; 其夫人生得温婉秀丽,瞧着便是一对璧人。因夫妻二人膝下只有三子,未曾有弄瓦之喜,故二人待陶华便如闺女一般。
陶华见了他们,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方坐于下首,互道近况。原来赤水这番回京是探望旧友与陶华,约莫待上月余便会离去。
几人言谈甚欢之时,蓦地赤水却转了话头:“方才听得樱草说,徒儿眼下竟是有了情郎,还是堂堂金吾将军。”
赤水先生虽生得儒雅,性子却甚是急躁,纵与陶华说话也无甚忌讳。
却原来他也曾是一县之首,为官清正,颇得人心。只因他本性疏狂,为上峰不喜,被削职后便辞了官。后来又以笑笑生之名写了花营,只此乃后话。
陶华听得此话,脸上大红。只她知道恩师应付女子向来有一套,小小樱草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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