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的左手,自始至终,许浦只用右手铃鼓合着白少川的唱腔节拍,那只左手始终没有露出。
「这个……」许浦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半步。
张茂眼眉斜挑,王本抢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许浦左臂,朝上一拗,袖口滑落,露出光秃秃一截断腕。
「创口平整,是被刀剑所砍」张茂只扫了一眼,便有了定断。
「小老儿以……以前在人家帮工,不小心被……被房梁砸断了手,因……无钱诊……治,拖……拖得久了,最……最后被郎中给
斩……斩掉……」许浦似乎不耐疼痛,不时吸气,额头冷汗直流。
「爹!」白少川一声悲呼,扑至许浦近前,美目中满怀悲愤瞪向张茂:「原只说到宅中献唱,却为何贼人般审问我等,莫不以为我父女人穷可欺?!」张茂攒眉,轻轻挥手,王本松掌退下,许浦捂着手臂委顿坐倒,白少川眼泪婆娑,跪在他身前低声抽泣。
「女儿莫哭,都是爹爹没用,成了残废无计谋生,才累得你抛头露面卖唱为生,爹爹对不起你和你那死去的娘亲啊!」许浦老泪纵横。
这老儿虽然武艺稀松,却在蓬莱客栈与崔盈袖搭档多年,干的就是牵线搭桥、扮猪吃虎的勾当,做起戏来声情并茂,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爹爹莫这样说,都是女儿不孝,无力奉养爹爹安享晚年」白少川秋波垂涕,楚楚可怜。
「玉兰姑娘不须伤心,既然你父女二人遇见张某,便是大家有缘,自有一场富贵相送」一向粗豪示人的张茂难得柔声细语。
许浦喜形于色,在「女儿」搀扶下站起身来,不住作揖道谢:「几位大爷肯赏脸多点上几回曲儿,我父女二人感激不尽」在许浦想来,只要张茂等人还听不厌,他们便有更多机会摸清张家布置,没想张茂却摇了摇头,「听曲儿么,多咱都可以,可玉兰姑娘这等唱曲儿的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张某有意将姑娘收入房中……」许浦二人尽皆变色,张茂继续道:「如此一来,姑娘可免去在外风霜奔波之苦,你父女二人余生也尽可衣食无忧,岂不是好?」朱谅鼓掌大笑,「张大哥的主意就是好,两全其美,人在自家房里,想什么时候听曲就什么时候听,想怎么听就怎么听,嘿嘿……」没空理会朱谅猥琐淫笑,许浦支支吾吾道:「这……这大爷厚……厚爱,小女山野村姑……当……当不起啊……」
「我说当得便当得」
张茂声音转冷,「王本,将人带进后院」「慢着!」白少川突然挺身而出,凝望张茂道:「小女子虽然出身卑贱,可也不是猫儿狗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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