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腻了,定断道:「巡捕营所请衣鞋,按数拨给,不着为例,其余各衙门不得援引,就这么着吧,散了!「李鐩担忧尽除,连忙谢恩,丁寿却急声道:「陛下,臣还有一事奏请」「还有何事?」小皇帝才抬起的屁股不得不又重坐了回去,蹙眉不豫,这家伙今日怎地婆婆妈妈的。
丁寿好像没看见皇帝脸色,自顾道:「本卫五所旗校及七所镇抚司军士数少,不堪使用,乞以户内余丁收充军役,给之月廪冬衣,以充诸役」「锦衣卫人手不足?」事关天子亲军,马虎不得,朱厚照强捺着性子,手指敲敲御案,疑惑道:「新招军士打算作何役使?」「身为军士,自然随军征调之用,不过新卒不习战阵,当先以操练演阵为主,「丁寿笑得没心没肺,「只是臣身兼数职,着实分身乏术,请将新选军士及巡捕营内外官军与神机营将士共同操练,如此一举数得,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伏请陛下恩准」莫说周遭那群人老成精的阁部重臣,连小皇帝都明了丁寿这是变着法的扩充巡捕营兵员,不过锦衣卫本就有维护京城治安的责任,与巡捕营也算殊途同归,朱厚照也懒得计较,随口问道:「那你打算新征多少锦衣卫旗校军士?」丁寿还真掰着手指低头算计了一番,随即仰起头来冲皇帝龇出一口白牙,一脸谄笑道:「其实也用不上许多,有五千人足矣……」*********「哥儿,手底下又多了八千余人,该开心了吧?」干清宫外露台上,刘瑾扶着汉白玉石凋栏,戏谑问道。
「小子搭上了半年俸禄,一万人还生给打了个八折,算是差强人意吧……」丁寿搔了下鼻子,一脸无奈。
「天下事岂能尽是十全十美的,有个八成也就该知足啦!」刘瑾拍着丁寿肩头,言笑晏晏。
「人手上少了两千也就算了,我本想着给巡捕营官兵每年都讨上一领衣甲呢,结果来了个下不为例,都是李时器那老东西坏
事!」丁寿望着沿高台甬道向宫门行去的李鐩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每年都讨上一套?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啊!」刘瑾微微一怔,随即摇头失笑:「上直官旗将军等也才三年关领一次盔甲,熬得六年方有一身绛红毡袄,你这奏议莫说李鐩,外廷任是哪个人也不会答应!」「兵仗局和内库里军器堆积如山,我手下那几个人一年才能用上几件啊!」丁寿暗自不服,单圣驾亲郊时围坛、守卫九门及各路摆队军兵就要从内库调取九万余副盔甲,且护驾事毕可都是要交回的,只这些数目便足够扩编后的巡捕营官兵支领一二十年绰绰有余。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同是在京中当差,为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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