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保国公朱晖更是下巴一疼,生生扯断了几根胡子。
一万精锐?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京营真正锐卒如今也不过六万出头,都是各营武勋的心肝宝贝,你巡捕营张嘴调出一万去,那些人还不来寻老夫拼命!!「陛……陛下,此事不妨从长计议,操……操切不得啊!」
丁寿的狮子大开口属实把刘宇惊到了,连舌头都开始打结。
「从长计议?都门安危干系重大,祸福旦夕之间,岂可容得司马迟疑延宕?「丁寿眉毛竖起,二爷功都不要了,还白贴半年俸禄,你们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真当爷们好欺负呐!「这个……」
刘宇求救地看向朱晖,这可不是老夫一人之事,国公爷你也得说上几句啊。
「缇帅之意甚善,只是巡捕营内外把总连同委官人等不过十数人,骤添一万军士恐兵多将少,一时难以调派适应,依老臣之见,不妨由京营调拨……」
朱晖目光在刘瑾与丁寿之间顾盼不休,心头盘算良久,伸出三根皱巴巴的手指,咬着后槽牙道:「三千人!」
「三千勇士连同巡捕营原先军士合计三千八百二十人,另拣选二百名精锐骁卒加给行粮,立为尖哨,俱归缇帅调遣,所需马匹由太仆寺调拨,如此可好?」
老朱晖说得客气,心头都在渗血,京营每个营头分摊近三百人,应当不会引得太多非议,只是不晓得这个还价能否满足这位锦衣帅和他身后刘太监的胃口,国公爷此时心中还真有些忐忑。
「保国公之议如何?」
朱厚照向丁寿问询。
「四千人?」
与心理预期的落差太大,丁寿有些不情愿,碍着与朱晖的交情在,又不好翻脸驳斥,只得点头道:「臣无异议」
朱晖长出一口气,难得这泼皮给面子没有撒泼耍混,这关算是过了。
成国公的心在肚子里还没落下,又听丁寿道:「启陛下,巡捕营官军杂支月粮仅为四斗五升,遇小月尚要扣去一升五合,巡捕官军日夜巡逻,有警而出,辛劳之余常有杀身之患,而一月所得远不及内监军匠,其苦实不堪言,请陛下宏恩广布,比照京中各营勇士之例发给粮廪,以振军士报效之心」
「巡捕官军的月粮如此之少?」
朱厚照微微错愕,看向身旁刘瑾。
刘瑾迎着皇帝目光微微颔首,朱厚照眉头一皱,喝道:「岂有是理,军卒食不充饥,如何能阵战迎敌!」
「陛下,军中月粮均有常例,至于丁大人所请么,究竟可与不可,不妨问问兵部、户部的二位尚书大人……」
刘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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