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被大人传去协同办案,如今案情告白,不知可否见释?”
“谁?”丁寿一时好像没反应过来,经万氏提醒,才一脸恍然,“夫人对一个下人还念念不忘,真是悯恤体贴啊。
”
“那奴才随侍亡夫多年,府中大事小情多是他在料理,如今操持殡仪,正是用人之时,妾身一介女流,力不能支,求大人体谅。
”
“原来是亲信老仆,难怪知晓如许内情。
”丁寿拍拍手,从袖中取出一纸供状,“夫人请看。
”
万氏狐疑接过,匆匆一览霎时芳容失色。
“崔犯藏身赵府,原以为赵郎中无心之过,不知者不罪,没成想却是这般相识,这知情藏匿,纵然照比人犯减罪一等……那崔百里都犯了什么事,夫人您都看见了吧?”
玉手颤抖着翻看着崔百里的累累罪行,万氏面色惨白,崔百里是如何投入赵经门下她略知一二,不过以为是一寻常盗贼,没想却是积案如山的穷凶恶匪,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拙夫属实不知那崔百里如此恶行,否则断……断然不会……收留。
”万氏期期艾艾,再无平时镇静。
“丁某也愿相信夫人,况且一死百了,赵郎中人都殁了,再纠缠这些也无必要。
”丁寿转视木床上的尸身,展现出一副慈悲心肠。
万氏长松口气,适才惊出她一身冷汗,“谢过大人。
”
丁寿扭过头来,见万氏额间虚汗,微微一笑,“崔百里的事本官可以不去计较,但赵大人知濮州时刮地三尺,这贪墨之罪又该如何呢?”
“大……大人?”才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万氏如何经得起丁寿这般猫抓耗子似的捉弄,两腿一软,瘫坐在地,颤声道:“可否念在拙夫已死的份上,法外施恩?”
“末知夫人可曾听闻,赵郎中昔日同僚姜荣侵吞匠料银,惊死家中,最终贻害家小,非但家产充公,妻女还要没入教坊……”丁寿瞥了一眼赵经尸身,阴恻恻笑道:“以赵经贪墨之数,这般处置是否还嫌轻了些?”
丁寿每说一句,万氏便抖一下,待说到此处已是抖若筛糠,不避嫌地扑到丁寿脚下,抱着他大腿仰面哭求道:“求大人开恩,放过阖府人等吧!”
丁寿乜眼俯视,在灵前长明灯的映照下,只见玉容间珠泪点点,真个我见犹怜。
“夫人不必如此,丁某也非铁石心肠,网开一面,末为不可。
”
丁寿从另一袖中又取出一张供纸,丢与万氏,还是那管家的供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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