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受其戾,無可奈何。
或號呼於庭,或聚於道路,或投石擲瓦於馬,任於其土者懍懍度,不獨懼,且懼變於不測矣……有農工商賈之業,宗藩舍祿米無謀身之策矣。
坐視其斃而不救,雖途且不忍,況潢耶?(《宗藩条例节畧》按:方官都开始担心宗室过不去要造反了)贫乏者居,甚有室如悬罄,突无烟而衣胫者。
((明)张瀚《松窗梦语》)诸藩惟周府称蕃衍,郡王至位,宗室几千,以故贫无禄者,不得不杂为役或作为非僻。
稍食禄而无力以请名封者,至年,犹称名终其身。
故诸无禄庶,口之讥馑既不免,之理又无望,虽于皇家,适以囚禁之,反不如小之得以自也。
(王士《广志绎.豫志》)宗室张口待哺常苦不赡,其间穷困窘迫至有不可言者矣。
(《明神宗实录》)按:方有方的难,‘以有限之赋税供无穷之宗室’,的确捉襟见肘,只是提理由的时候不太走心,经常拿着段话抄来抄去。
嘉靖年,欧阳铎疏:计岁供京师米,百万石。
而各禄米,凡百万石。
视输京师之数,不啻倍之……即如省,存留米麦百万石,而宗室禄米该百万石;河南省存留万千石,而宗室禄米百万石。
是省之粮,即无旱蠲免,升俱完,犹不以供禄米之半,况官吏俸廪,军士月粮,皆取给其,如之何其能供?嘉靖余年,严讷题:今距嘉靖初餘年矣,所增之數又可推也。
故財賦,歲供京師米計百萬石,而各處祿米凡百萬石,視輸京師之數不啻倍之。
即如存留米百萬石,而宗室祿米百萬石。
河南存留米萬千石,而宗室祿米百萬石。
是省之糧,即無災傷蠲免,歲輸不缺,亦不以供祿米之繁。
況官吏俸給,軍士糧餉皆取其,如之何其能辦?按:隔了至少年,河南模样的数据,宗室禄米没有毫变化,真当嘉靖嗑脑子不清楚啊。
万历年,石应岳题:岁该禄粮可百万石计,各省存留之赋曾不以供禄米之半。
万历年,张居正言:揭之赋以供之,尚不能给,况又有朝廷之经费、边之军饷乎,是以有司极力措置常若不支。
张老师清楚宗室问题‘自今宜斟酌变通,稍为限制’,也知道‘兹事体重,可轻议’,所以将这个问题留待将来解决,‘待数年之后,皇益明习政体,灼见弊源,乃时颁明诏告谕宗室,定为经久可行之制’,同时告诫‘若失今不图,岁复岁,将来患必起于此’。
其实不止朝廷忧心宗室问题,宗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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