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这顿饭不吃了!”祝枝跺跺脚,恋恋不舍望着松鹤楼店门。
来兴也晓得自家老爷脾气,今若不由他吃了这顿,怕是心猫爪般难熬,以后也别想让他静心攻读,他旅途耽搁,进京时已然迟了,若再为了顿饭食,误了功名前程,岂非得不偿失,没奈何皱着脸道:“仅此次,不为例啊!”祝枝不迭点,那副结讨好模样,真把吴名士的颜面丢到爪哇外。
“位客官,边请。
”松鹤楼伙计清戴圆毡帽,蓝围裙,肩搭巾,看去净整洁,前清亮。
祝枝笑点,对店伙招待甚是满意,僮来兴却脸提防,这般殷勤周到,不知要黑掉老爷多少银子。
“这位老爷,您楼伺候。
”店伙睛甚,观祝枝举止打扮,便看这是外进京应考的举子老爷,当即便请他楼雅间。
等祝枝答话,来兴已然抢声道:“不必了,我家老爷在楼堂用饭即可。
”又转对祝枝道:“反正酒菜坐哪吃都可,是不是老爷?”“这个……”想想被家握紧的钱袋子,祝枝只好点。
“得嘞,那老爷您坐这边,这位小客官,您坐那边桌可好?”店伙倒因堂食便存了轻视,只是他也看得来兴只是跟班小厮,断无有仆同桌用饭的道理,是以邻座空位。
来兴却把翻,“你没见我还有行李要照看,哪得空闲!给我在廊安个凳子就是了。
”“哎呦,那您可怎么用饭啊?”店伙时为难,廊面加座,也没这规矩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街唱莲落讨赏的。
“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啊,你管我!”来兴不客气道。
祝枝晓得这僮如今看谁都像是商,不可理喻,便吩咐店家由他去吧,只嘱咐来兴放心点菜,莫要委屈肠胃,来兴应声去了。
打走了僮,祝允明终于静心琢磨起吃食来,松鹤楼的火是远近闻名,不得不吃的,他又食肠宽,无不欢,当即点了碗火虾圆杂脍,又切了整只烤鸭,碟切,条焖青鱼,再配壶河清酒,菜还,他便馋涎滴,急不可耐打量起周酒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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闱之将近,京城多了许多襕衫士子,松鹤楼自也不免,个个呼朋唤友,楼楼进不停,祝枝看了半,见其并无悉旧友,略感失望,看来只有老实等待自己酒菜来了。
垂眸之际,酒店门前又进来位年轻客,戴瓣瓜皮帽,身宝蓝缎子直裰,脚踩云履,双汪汪的桃目,转之间灼灼有威,祝枝与之目对视,心不由跳。
这是哪家青年贵,竟有如此威势,祝枝不由心好奇,观此气度,必是久居,颐气使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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