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杯中酒,无语苦笑,“国公有何话不可对小子明言,这搞得是哪一出啊?”
朱晖抚髯大笑,“此皆老夫之过,本不想搀和几个小辈的事,只是清楚老弟你的脾气,担心他们言语不周有冲撞之处,便藏身内室,万一事有不协再出面斡旋,此举实在有欠光明,当自罚一杯。
”
朱晖言出即行,杯中酒一饮而尽,冲丁寿亮出杯底,一旁张伟立即为之斟满,温和笑道:“是愚兄虑事不周,冒犯贤弟,万望海涵。
”
一公一伯年岁相差甚多,俱都身份尊贵,手握兵柄,同时对自己兄弟相称,句句不离认错赔情,丁寿却无丝毫自矜得色,反觉身心疲惫,胸口苦闷。
“三大营内情国公当是知晓?”丁寿幽幽道。
朱晖庞眉微扬,并不直接回答,只是淡然一笑,“老夫曾督三千营,福英彼时还只是营中的把总指挥……”
福英已然全无方才的鲁莽疏狂,肃然叉手道:“标下多谢国公爷提携大恩。
”
“欸——吾等俱要多谢丁帅成全才是。
”朱晖纠正道。
“正是此理,若非缇帅明辨是非,主持公道,那英国公恐还阴魂不散,觊觎吾等呢!”马永成抿嘴轻笑。
张伟也朗声大笑,与福英半真半假地一同施礼道谢,丁寿也只得陪着他们干笑了几声,权作应酬。
难怪老儿出手阔绰,送给自己的那颗沧海珠怕不知凝结了多少兵血,丁寿思绪纷繁,目光复杂地从悠然自得的四人脸上一一掠过,心中突然升起从末有过的无力感,自己费心谋划盘算,使得张懋去位,究竟值不值得!眼前这些人,比之张懋,又有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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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自然是有,张懋老儿为公爵六十年,历掌京营、五军都督府,在军中尾大不掉,目空一切,相比朱晖,好歹心中还存些敬畏。
”刘瑾逗弄着笼中金丝雀,漫不经心地向身后人说道。
“可小子帮他去了张懋,怕是军中再无人可以相制!”丁寿愤愤,他如今才算清楚,什么荫庇眷顾之情,都是他娘扯淡,怕是朱晖早就惦记着将挡路碍事的张懋搬倒,只是无人出面,可笑自己
竟以为得计,成功迫这老就范,家不过是顺推舟,送而已。
“张懋虽然闭门省过,南京的两位资历均在晖之,随便找个由调个入京,便可钳制于他,保也非傻子,他与咱家则两利,不会没脑子冲咱家龇牙。
”金雀在刘瑾逗弄扑腾羽翼,啁啾唱,老太监见之欣喜,回身笑道:“各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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