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蛊控制之后,张林氏整整睡了快有八个时辰,即便中间精疲力尽了一次,如今也早已睡饱,不多久,便呻吟一声,睁开了双目。
人一般只会记得接近醒来时候做的那个梦,更久远些的,能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便已不易。
但她醒来之前,并末做其他的梦。
她揉着裂开般痛的额头,隐隐想起一些,顿时双颊发烫,暗叹口气,心想,大概是寡居太久了吧,竟做了不知羞的春梦。
浑浑噩噩躺了片刻,她仔细回想,忽然惊觉,自己是渡江北上的时候跳进河里,被末来女婿带着逃生路上呛水之后失去意识的。
难不成……其实我已经死了?那春梦……是天可怜见,念在她这些年行善积德的份上,叫亡夫与她在九泉之下相会了一场?一个激灵,张林氏坐了起来。
她看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脉,神智渐清醒过来。
不对,我还没死,我还活着……可……可这是……“啊!”张林氏看清身上衣服,顿时惊叫出声,面如土色,缓缓转头看向一旁挂起的衣裙,和下方缝隙透出的熄火火堆,心中仿佛三九寒天被泼了水,当即凉透。
袁忠义装模作样揉揉眼睛,坐起来,用紧张的口气问:“怎么了?仙姑,有毒虫么?”张林氏听到是他的声音,先是松了口气,跟着又大叫了一声,双手掩面,指缝里露出惶恐眼瞳,战战兢兢道:“智、智信,你……你救了我?”“嗯,咱们遇到了急流,你呛晕过去,紧抓着我不放,我游不到岸边,只好托起你跟着漂,等被冲上岸,就到了这鬼地方,为了找一个能生火的避风处,我抱着你走了好几个时辰。
”袁忠义平静叙说,并末有邀功或抱怨之意,“幸好仙姑人没事,这我就放心了。
”“那、那、那那那……那……那我……身上的……衣裙?”袁忠义沉声道:“仙姑,事急从权,你当时浑身湿透,若是放着不管,必定会重病一场,甚至会殒命在此,我岂能见死不救。
你放心,我生火先将自己衣物烤干,之后闭目为你换上,期间绝无任何不敬冒犯之处。
这一夜过去,仙姑的衣裙都已干透,我往远处避开,还请你更换回来吧。
”说罢,他毫不拖泥带水,起身便往山林中走去。
此刻他就穿了一条短短亵裤,脚上缠着破布,倒像个野人一样。
可那健硕的脊背,粗壮的大腿,和充满男子力量感的臀部,都落进了张林氏的眼中。
她怔怔看着,忽然听到周围山中有不知什么野兽在长嗥,心中一颤,慌张道:“智信!不、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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