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纠缠,在最幸福的时候被他俘虏,在最绝望的时候被他囚禁,当终于不愿再自欺欺人时,却换来他绝情地抛弃,直到现在,她还是能感受到他冷冷地说他是日本人那种揪心,她总算体会了当年她赋予他同样的痛。
国仇家恨,
四个字,竟是如此地痛。
雅治大概是累了,原本轻轻依偎在她怀里的身子已经软软地靠了上来,繁锦心痛,给他调整了姿势,侧卧到他的身边,不可否认,雅治越大越像他的父亲,那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曾经和她纠缠至深的男人,想忘也忘不掉。更何况,也不愿忘记。
不愿忘记曾经那段如同海市蜃楼般的短暂幸福。
远去的幸福。
了无声息地叹息,摸上雅治脸蛋的手最终无奈地垂了下去。
宇野淳一,这三年,你可曾想起过我,哪怕是一丝一毫。
想起过三年前,牺牲在你无尚荣宠下的女人,如果你待我如往昔,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与怜惜,没有那些誓言,是否,我会快乐一些,至少,我不会一次又一次在绝望中还是祈求你的好。
卑微地,祈求你的好?
最终,让繁锦始料未及的是,天津根本就没有去往上海的车票,火车站在战火的蔓延中已是处于半瘫痪状况,所有的车列都被强行拉去运送军队物资和军人。繁锦去了五次,次次结果都是相同。
她开始焦急,一种莫名地焦虑,似乎是感应到什么,没日没夜的心神不宁。
是否,她又做错了决定,是否,又会发生突变,始料不及。
以前她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不行。
于是她变得谨慎,每天过得小心翼翼。除了去车站打听消息,她几乎每天都呆在民宿里不出门,除了女人,她们没有和任何人jiāo流,恐怕,这里也没有谁有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