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冲过去抱着孩子,感受着雅治身子的颤抖。覆住他的眼“别看,雅治,别看,没事了,没事了!”
搂紧了孩子,也是第一次,任由那巨骇后的恐惧将自己吞噬,或着雅治渐渐压抑不住的呜咽声,繁锦也哭了出来,一边抹着自己的泪水,一边抹着孩子的。这一大一小的低咽在这清冷的午夜格外凄凉。
一如他们曾经遭遇过的磨难。
雅治告诉她,qiāng是三年前离开时,宇野淳一给他的,宇野淳一把qiāng给他时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你母亲!”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繁锦简直无法想象,孩子早熟懂事,可她不曾想过宇野淳一竟是将他当做了男人一般。
雅治坚强,可惜,他毕竟是孩子,恐怕,那两个宪兵躺在血泊中的样子会纠缠他好久。久到他足够坚强到面对一切的血腥。
那天以后,他们辗转到一个偏远的乡村,这里暂时没有战火的蔓延,却是一片肃索,人不少,多是些逃难,或者受重伤的人,也是那天以后,居无定所的两人常常在破旧的屋檐下露宿。
她们像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神经紧张,其实,不止他们,这里的人都是如此。战争已经让他们的神经处于崩溃边缘,每天,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饥寒jiāo迫,还有死亡的yin霾。
繁锦捏着手里的纸币,这里,再多钱也是枉然。
更重要的是,那天以后,雅治常常会在梦中惊醒,一身的汗泽,眼中不再是清明,而是浑浊,甚至还有惊恐。
他没有对她说什么,繁锦却分明感觉到他的恐惧和迷茫。
他乖巧地依旧跟在她身边。常常不言不语。
他每每从噩梦中惊醒。繁锦搂着他,抬头,只有顶上残破的屋檐,还有前方那些似游魂攒动的身影,空气中,全是绝望的呼吸。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