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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很深,深得人们不必去触摸,寂寞就在每个人伸手可及的地方。
伏在沙发上,向皖皖数着秒针守候着那个不归的男人。
一种可笑的悲哀毫无预警地窜进她的心底,她原本就没有任何资格坐在这儿等待商策的,商策今晚正待在他理所当然该在的地方。
晚饭前她看到莎宾娜那种甜腻而满足的笑脸,心上就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妒意,现在这种情绪更如同洪水溃堤般泛滥成灾。
想必他们一定一起度过一个非常美丽、亲密的夜晚。丰盛的晚餐、爇烈的相拥、深刻的狂吻,甚至……两具灵魂激狂的jiāo缠,直至此时此刻……
一幕幕令人嫉妒得发狂的想像,啃噬着向皖皖濒临崩溃的情绪,她的泪止不住地漫过眼眶,爬满双颊。
不应该哭的,她却哭了。
不应该去嫉妒的,她却嫉妒得几乎发狂。
不应该贪得无厌的,她却忍不住想要求更多的回应。
不应该,不应该,夜不应该这么漫长,长得让人几乎看不见明天的阳光。
枕着泪,心情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心痛在忽梦忽醒间摧折着向皖皖。
以为天就再也不会亮了,终于商策还是一夜未归。
已经是第三天了,向皖皖每晚外出,不过十二点不进家门,这是商策连续等了第三天的门。
在同一个屋檐下,快乐甜蜜地度过一整个月后,他和向皖皖之间的关系竞突然变得紧绷,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失控。
每天他下班后,向皖皖一改以往的习惯,不和他共进晚餐,而且准时七点让马克将她接走,直到深夜才回家。
今晚尤其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