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却是那个叫金钱的女人的产业。那个间接导致流浪远走天涯的女人的产业。
绝情见过金钱几次,伊并不是一个教人讨厌的人,懒散,不拘小节,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人。
可是因为流浪,绝情总无法喜欢金钱,一并地,也不喜欢金银。
绝情知道,这叫迁怒。
感情的事,从来不由自主,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么?
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海喧离去前的最后一场疯狂。
他们彼此角缠,绞紧对方,即使gāocháo的余韵渐渐散去,也不肯放开彼此,直到下一场火焰再度燃烧。他们仿佛要将彼此烧成灰烬,就着对方的汗水一口饮尽,从此血脉相连。
那样疯狂无度地索需,次日醒来,他还是静静倒上一杯温水,默默注视她将事后避孕yào服下,然后轻轻抱着她,吻去她嘴角那些少水渍。
他们都知道,这将是不知是否会有重逢一天的别离。
“不要等我,绝情。”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仿佛兄长对待meimei,那手掌宽厚温暖,“倘使有人全心全意爱你,试着接受,不要将自己包裹起来,不给对方机会。”
他每说一句,便轻吻一下她的额头,流连眷恋。
她点头,“我不会等你,海喧。”
是的,她不会等他。
他是谁呢?他不过是小流的兄长,同她春风几度罢了。
她的父亲母亲,相爱结婚,生下孩子,最后还不是各奔东西?
虽然父亲仍爱着母亲,虽然母亲已经试图挽回,可是,有些东西,破碎了,终究再无法复原。
他们在门口吻别,在亲吻燃烧成了又一场接近死亡的欢爱前,强自分开。
他抚平她散乱的发,说,再见,绝情。
她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再见,电梯的门已经合拢。
这是她同他之间,最后的记忆。
随后,他去了荷兰,再不曾回来。
小流,也走了,做了国际jiāo换生。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