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你是怎么想的?”
屋里只有他们兄弟三人,沈拙手指轻轻扣着桌几,他抬头望着蒋镇言,说道:“就看太子能不能下得了狠手了!”
蒋锦言不明白他的话,蒋镇言却是瞬间就听懂了他的意思,沈拙是想杀死靖文皇帝。
烛火影影绰绰,灯光下的沈拙脸色平静,就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京城与边城相隔千里,但是上回清水寺辩论,蒋镇言自然也听说过,皇帝有意废储,而今太子更是被靖文皇帝寻了错处责令在东宫反思,到时蒋家挎台,太子说不定连性命也保不住。
蒋镇言沉声说道:“天家无亲情,为了大宝,太子还有甚么不敢做的?”
蒋锦言惊恐失色,听到这里,他方才知道两位兄长竟是要密谋弑君,蒋锦言性情纯良,他和沈拙与蒋镇言不同,这二人,一个胸怀城府工于心计,另一个阴戾冷酷薄情寡义,反倒是蒋锦言,他自小本分踏实温柔敦厚,与他两个兄弟就像一家人似的。
实则,蒋中明最是偏心疼爱蒋锦言,他对蒋锦言管教甚严,这蒋锦言长到十六七岁,还被拘在家中读书,学的是忠君爱国的那套道理,他万万不敢想象,自家两位兄弟竟然意图不轨,想干这种抄家灭族的大事。
蒋锦言瞪着他们两人,说道:“大哥,二哥,你可知你们在说甚么?”
沈拙和蒋镇言互视一眼,蒋中明与靖文皇帝君臣之间的矛盾由来以久,双方不是你熬死了我,就是我熬死了你,只可惜蒋中明运道差了一些,最终输在老天爷的手里。
蒋锦言看他二人默不作声,越发痛心疾首,他说道:“蒋家世代忠良,爹爹一生公正严明,为天下百姓呕心沥血,他刚死你们就要陷蒋家于不仁不义的地步,我劝你们两人千万莫要糊涂。”
沈拙懒得跟娇弱天真的蒋锦言废话,便低头望着茶碗里起伏不定的茶叶不语,蒋镇言沉着脸,他和蒋锦言是一母同胎所出,这些年虽然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却也深知蒋锦言为人天真,他道:“糊涂的是你,我问你,前几日,若叫安锦堂闯进这里来了,蒋家又是甚么下场?”
蒋锦言张口结舌的瞪着蒋锦言,说道:“那是,那是……”
“你想说是安家?”蒋镇言打断他的话,又道:“这有甚么差别么,没有皇上的授意,单凭一个小小的安家,又如何敢胆擅闯丞相府?”
蒋锦言被逼问得说不出话,蒋镇言冷声又道:“你休要妇人之仁,蒋府形势危机险迫,这个道理就连府里的几个小妇人都懂,皇上对蒋家早起杀心,只愁找不到一个借口罢了,蒋府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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