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这其中的缘由。
沈拙的先生本名叫谢柏,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乃至于阴阳八卦、琴棋书画都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他出身江南的医学世家,要说这样的传世之才,应当官居高位才是,可惜谢柏性情孤僻,又生得狂傲放荡,竟不为世俗所容。
只因谢柏与蒋家有些渊源,沈拙少年时,收他做了关门弟子,后来他教习了沈拙数年,待到沈拙长成之时,谢柏便离开京城,归隐山野。
顾三娘听了他先生谢柏的生平,不禁感概的摇了摇头,她说:“大抵有才华的人或多或少有些世人难见的怪脾气,可一个人住在这荒山野岭,实在是怪孤单的。”
沈拙轻笑一声,他说:“这倒不用你替先生担忧,先生喜静,但凡多两个人,他还嫌吵闹呢。”
说完,他又道:“上回和先生分别,还是为了给御哥儿看病,也不知这几年他过得好不好呢。”
顾三娘听说孩子曾经得过大病,心知既然千里迢迢寻过来请先生相助,想必一定病得很重,便关切的问道:“御哥儿得了甚么病?”
沈拙跟她说道:“那是从胎里带的热毒,刚生下来没几日,就高烧不退,好几次差点夭折,请了无数名医,都说御哥儿怕是养不大,我舍不得孩子,于是带着他来找先生,先生妙手回春,将御哥儿体内的热毒引了出来,又细细的将养了一年多,这才保住了御哥儿的一条小命。”
顾三娘嘴里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别看沈拙说得风淡云清,顾三娘猜测当时必定险象环生,好在如今的御哥儿活蹦乱跳的,看起来并没甚么大碍。
“先生救好了御哥儿,就赶我们下山了,我带着孩子回京住了不久,又带着他搬到郦县,之后就跟你们遇到了。”说到这里,沈拙的嘴角忍不住噙了一丝笑意。
顾三娘听了半日,见他一直没有提到御哥儿的亲娘,出声问道:“那御哥儿的娘呢?”
本来微笑的沈拙,双眸微微一沉,脸上的神色也随之变得漠然,顾三娘直觉他不愿提起御哥儿的娘,便闭嘴不再多话,沈拙扭头看到顾三娘低头不语的模样儿,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说道:“她死了,莫要再提她了。”
顾三娘楞了一下,沈拙并非不念旧情的人,然而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是厌恶御哥儿的亲眼,想到他为了离开家族,连姓氏都改了,也不知跟这些有没有甚么干系。
话题到此为止,顾三娘和沈拙二人走了半日山路,一个人影也没碰到,直到日头升到头顶,顾三娘远远看到山腰有两间茅草屋,她欢喜的指着那里问道:“这就是谢先生住的地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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