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死了,我并未急着要找下家,也从没立誓要给他守寡,我给你爹守三年,是全了我与他夫妻一场的情份,若是往后能遇到一个合心意的,我就嫁了,若是遇不着,我单过一辈子也很好。”
“不是。”小叶子坐起身来,她朝着顾三娘说道:“我不是想拦着娘再嫁,我……我就是怕,怕你把爹给忘了。”
说到最后,小叶子的声音已越来越微弱,顾三娘望着又埋头不吭声的闺女,她半晌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她伸手摸着闺女的发顶,淡淡的笑着说道:“有你在身边,我又怎会忘了你爹呢。”
小叶子抬起头,她看着顾三娘的眼睛,眼眶里带了一些雾气,顾三娘轻轻一笑,温柔的说道:“快吃饭罢。”
且说用完饭后,沈拙等人仍旧回到正堂,此时平圆与平礼已将打醮要用的诸事都预备好了,顾三娘奉上带来的果品,并拿出写有张银锁生卒年月的帖子,那两个道士接了过去,先做了一场法事,念了几卷解冤拔罪妙经。
做法事之时,屋里的几人都安安静静的,顾三娘盘腿坐在蒲团上,想起张银锁,她的心思一时纷乱杂沓,张银锁走了一年,她至今没有梦到过他一回,那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一辈子就只晓得在地里埋头苦干,他到死也没有享过一日福,即便张家的人是那样的铁石心肠,可是顾三娘想到他,心里却仍是感激的,她和张银锁成亲多年,他从来不曾跟她红过脸,这几年夫妻两人聚少离多,她连个哥儿都没给他生下来,张银锁也没有抱怨过一句,谁成别家的,谁肯放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成日不着家呢。
“三娘,三娘……”沈拙在身旁轻轻唤着她的名字,顾三娘一惊,连忙试了试眼角,沈拙看了她一眼,说道:“法事已做完了。”
顾三娘胡乱点了两下头,便要起身去答谢忙活了半日的两位道长,谁知她双腿跪麻了,险些跌坐在地上,一旁的沈拙眼及手快扶住了她。
另一边的小叶子也是个机灵的,她赶紧三两步跑上前扶住顾三娘,顾三娘站稳了身子,先对观里的道长称谢,又布施了二钱银子。
法事做完后便已到了后晌,这会子又开始凄凄沥沥下起雨来,山路湿滑,沈拙和顾三娘带着小叶子在观里等着雨停,二人坐在廊下看雨,四周很是静谧,小道童端上来一壶热茶,就招呼小叶子一起去看后院刚生的奶狗。
留下的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却并不沉闷,沈拙执起茶壶,他给顾三娘面前的茶盅倒了一杯茶水,水汽氤氲而上,略微带着一丝苦味的茶香让顾三娘放松下来,沈拙抬头望着她的脸,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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