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略坐一坐透口气。”
说罢,她坐下来,从篮子里拿出一条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御哥儿看了一阵煎药,又跑到顾三娘跟前看她打络子,他短短的手指头指着篮子里已打好的十几根络子,嘴里念叨着:“这是配扇子的,这是配汗巾的,这是压裙角的。”
小叶子也凑过来,她虽是个姐儿,却还没御哥儿懂得多,她又听御哥儿说每样络子配得东西各不相同,便问她娘:“御哥儿说得对不?”
顾三娘笑着点点头,先前为了挣家用,每日下了工,她必定会接些络子回来打,简单的络子一文钱一根,繁复的两文钱一根,要是肯受些累,每月也能赚几百文钱,只是这活却不是人人会做的,每种络子无论是配色是花样儿各有讲究,御哥儿懂得这么多,他们父子谈吐气质都非同一般,显见家里也是富过的。
“你带着御哥儿别处去顽,我身子病着,别把病气过得他身上。”顾三娘对小叶子说道。
前几日顾三娘病着,家事都落在小叶子身上,她又担忧她娘病情加重,如今眼见着她娘好了,小叶子也能松散几分,她说:“外头有人在骑竹马,我带着御哥儿去瞧瞧。”
“去罢,药炉有我看着,你好生照看着御哥儿。”顾三娘叮嘱道。
小叶子应了一声,牵着御哥儿的手便出了院门。
两个孩子走后,院子里就剩顾三娘,今日秦林休沐,他们夫妇俩带着小哥儿回娘家了,秦大娘外出去窜门儿,对面东厢的窗子半掩着,有个人影坐在里面看书,顾三娘看了一眼,低下头来专心致志的打络子。
不知不觉,顾三娘的一根络子将要打完时,听到对面传来声音:“药煎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