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若不忠,妻焉须贞?若眾人皆以德报怨,那敢问何以报德?在我爹下手杀我那一刻起,于我心中,他便不再是我的父亲,世上关乎父女之礼法,便再囚不住我的心。」
周天恩望着洛霜,少女虽不过十多岁,一双眼眸却饱含通透与看透世事的坚定,这一刻,她不是在自己面前会惶惶不安的娇羞少女,而是遭逢大变过后从茧中破出的蝶,那样坚毅、美丽,每一句话都让人心中震动。
「我不知道天恩哥哥为何要悖逆礼法,行不忠不孝之事,可我知道,你绝非不忠不孝之人,无论世人如何看你,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洛霜目光灼灼,郑重其事,每一句话都让少年曾经已经冷透的心一点一点热起来。
「你又如何知晓?」周天恩嗓子微乾,目光复杂地凝望眼前的少女,她本该涉世未深,不懂朝政,不懂天下,可他却在这一刻固执地相信,她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能懂他。
「因为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真正不忠不孝之人,行不忠不孝之事,又怎会像你这般痛苦呢?」洛霜伸出手,握住少年握剑隐隐颤抖着的手,坚定道:「天恩哥哥,就算冷着脸,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温柔的人,所以,我相信你。」
「......谢谢。」半晌,周天恩回握她的手,目光闪过温柔与笑意。
他们都是受伤的幼兽,天地间两道被亲情、礼法啃食的灵魂,偶然相逢,相互碰撞,彼此廝磨,交会出一点摀热生命的火花。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一朝跌落尘埃的痛苦,也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一夕失去亲情的茫然,所以自相遇开始,他们的目光,哪怕不自知,仍注定落在彼此身上。
所以,即使只是初遇,哪怕没有记忆,离别又重逢,他们都能在彼此的眼眸中找到,自己寻寻觅觅那道受伤的灵魂。
*
「没什么,只是想谢谢你。」看着洛霜扬眉轻笑,整个人容光焕发的模样,傅语嫣挑起眉:「谢谢倒不必,你想起什么了?」
「我忘记的是师傅而已。」洛霜没打算将过往告知给傅语嫣,只轻描淡写地道:「我可以回答你,至始至终,我只爱过一个人而已。」
「你方才不是还说你忘记过一个很重要的人?偶尔还会想起他?」可傅语嫣却不是轻易能被忽弄过去之人,几乎立刻反问,洛霜只能面不改色地说下去:「那人就是师傅,我幼时被他所救过,还和他处了一段时日,教我医术.......只不过后来我都忘了。」
「.......我想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何师兄会教你医术,只一点,学我们这一派医术,是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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