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得偿所愿建成一座坟,却从此失去有任何私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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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大胆。」周允坐于高高在上的金鑾殿龙椅之上,低头俯视底下唯有一人的青涩少年,他年不到二十却夺得武状元之衔,腰桿笔直,双眼坚毅,创造虹国建国以来的不世传奇,来歷成谜,身分未知,本可得御赐赏赐,可却主动谢绝,表明另有所求。
「微臣惶恐。」少年垂首下跪,虽说惶恐,声音里却无惧意,在帝皇面前坚稳、沉着,虽以新晋状元之身说出「另有所求」,不可谓不狂妄,但周允却似乎很满意少年的行径,微微一笑问:「说吧,你有何求?」
「臣姓刘,刘恭的『刘』,不知皇上可还记得战死沙场的刘恭?」原本低头的少年说到「刘恭」二字时赫然抬头,只为不放过皇帝在他说及此二字的神情,而周允瞬间瞪大眼,表情骤然沉下去,原本在一旁安静聆听的李虞闻言紧张地向前一步挡在皇帝之前,一脸戒备望着来人。
战死沙场的刘恭,以及听闻消息后跟着殉情的妻子和儿子,是这些年在街头巷尾间广为流传的故事,然而在知道真相的人眼中,却是一则带着血与铁味道的过往。只是谁也不知道的是,刘家还有一名失踪的二少爷。
曾经,周允费尽心思的找遍整座都城,却无功而返,而今,有人走到自己身前说:「你可记得战死沙场的刘恭?」
「没想到,你竟敢来到朕的面前,不怕死吗?」周允摩娑着龙椅上华贵的雕饰,伸手示意李虞退下,高高在上地询问眼前的少年,似乎少年的话、少年的身世对他完全没有威胁一般。
良久,少年大逆不道且沉静地望着周允,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思索着什么。
是復仇?是害怕?是紧张?
又或者,是一片死寂的平静。
「臣不怕死,却怕父母身首异处,死后无人拜祭。」少年最终垂下头,一字一句说道,周允会意过来,有些意外地扬眉:「你想替你父母建坟?建宗祀?」
朝廷已宣告刘恭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自是尸骨无存,但事实如何,当事人自是清楚。事实上,周允确实在事后将刘家的尸首好好安葬,但全天下大约只有促成此事的帝王本人才知刘家尸首葬于何处。
「是。」少年毫不犹豫回话,周允突兀地笑了笑:「朕为何要答应你?朕为何不一剑杀了你?」
「答不答应,确实只在帝心,但臣孑然一身,赌一次又何妨?只是天下皆知臣乃今科的武状元,才刚入殿,却被杀之,难保对帝下圣誉有损,此传言一传出去,多少状元之才不敢贸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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