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头把口中的凤梨酥吞下。

「律师底迪。」

小婕走到我座位旁边，欲言又止地叫着我。

「干嘛？」

我听到她又改回那个比较亲切的称呼，有点意外，但被母猪性侵的伤痛让我

还是有气无力。

「你辛苦了。」

小婕意味深长地把手放在我键盘上的左手上，彷彿在安慰我受创的心灵。

「呜呜…」

对啊，几个小时之内来回高雄台北，还做了这么多事，我确实是辛苦，但比

起许多努力在生存边缘挣扎的可怜人，我好像也还好。

就在这时候，小婕youtube的歌单刚结束中岛美嘉的「曾经我也想过

一了百了」，正在播我紫团46的「生命如此美好」，「小婕姐接！」

我半搞笑地突然上半身扑在她怀裡，抽抽噎噎地道：「我被玷污了…」

「反正你也被我玷污过了…」

小婕哭笑不得地看着发挥三流演技的我，安慰道。

「妳不算玷污我啦，我做得还蛮开心的。」

我轻轻碰着她的纤腰，闻着她身上澹澹的幽香，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慾望，

离开了她，坐正身体继续打着诉状。

「去死啦！」

小婕又踢了我的胫骨，但是这次跟轻轻碰一下没两样，就像我很想抱她却只

是轻轻让手靠在她身上，她不想真的踢我所以只轻轻碰了我一下，我们的「轻轻」

传达出的似乎是一样的感情。

「律师扺迪，千万不要想不开喔。」

小婕紧握我的左手，开导道。

「不会啦，靠夭喔。」

我微笑着盯着萤幕，很开心有她这样的员工愿意关心我，其实我已经释怀了。

「你知道很多人都是表面开朗，平时明明是大家的开心果，结果心裡的伤痛

都不跟人说，直接就这样自杀了，你有什么难过的事绝对要讲喔。」

大概是刚刚那首中岛美嘉的防治自杀宣导歌曲让小婕有所联想，仍然弯腰站

在我身边关心地说。

「真的没事啦，就是这个诉状有点赶…」

我忙着撰稿，直到听到铁门门栓上锁的声音。

原来是小婕走到了铁门边，把门栓上了锁，然后走回我身边，像个女僕般蹲

着问道：「律师扺迪，就像这首『生命是如此美好』，我很感谢你帮赖尚谦做了

这么多，让他知道生命如此美好；我能做的不多，如果现在赶快帮你清抢，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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