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音符。
洛逸泽从褐色幽贵的沙发上坐起身,精致若瓷的皮肤上隐约带着两道横至鬓角的浅色疤痕。仅仅三个月的牢狱生活,便毁了他曾经完美无缺的身体。
“这算不算正经事儿?”
轻浮而带着些调笑的声音幽幽传来的同时,一条纯黑色的衣裙被丢在洛逸泽怀里。
沈延北在容允一旁的沙发上陷了下去,随手倒了一杯酒便像喝水一般地倾尽口中,继而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这……这什么?”
“absolut vodka。”容允憋住笑,好心地告诉他,“纯的。”
“靠!他刚刚就喝这个?喝死在我这儿怎么办,多晦气!”沈延北“咕咚咕咚”地喝着水。
“哪儿来的?”洛逸泽直愣愣地盯着手中丝滑的连衣裙,目中怒火骤然燃起,两步走过去提起沈延北的衣领,“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来劲儿了是吧?”沈延北刚缓过劲儿来,被他这么一闹,脸上玩世不恭的神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声色俱厉,“想打架是么?”
“哎——哎——别胡来,”容允赶紧上去拉开洛逸泽,“有话好好说,大家好歹都是成年人,别冲动,别冲动。”
“你找我来,就是给我看她的衣服?”洛逸泽死死地攥着那身薄凉的锦缎,松开了沈延北的衣领。
“瞧你这样儿,我就不该管你!”沈延北理了理衬衫,继续喝了口水才开口,“这是罗歆的衣服没错吧?”
“嗯。”洛逸泽轻应了声。
“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一个长得跟那丫头一模一样的妞,穿的又是这身衣服,差点没把我吓死。”沈延北耸了耸肩,“但我确定不是罗歆本人,要不弄来给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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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炽热的阳光一天比一天更加留恋人间,绿色被染的愈发浓郁。
罗以熠走在狭窄的马路上,抬头仰望五层高的居民楼,老旧的外表,青灰色的砖墙,墙根处有杂乱而蓬勃的金丝杜鹃开得如火如荼。
下午刚刚放学的小学生“叽叽喳喳”地背着书包从她身边经过,偶尔有人回头朝她打招呼。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她似乎已经完全不属于这里了。
罗以熠从包里找出何灵珊家里的钥匙,从标着“三单元”的楼栋口上楼。
古旧的木门散发出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潮湿气息,罗以熠蓦地把钥匙对准门口的手顿了顿。
居民楼的隔音效果不好,她这样的距离足以清晰地听到何灵珊的房内传出的高昂而畅快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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